第(1/3)頁 “廣大的社員同志們請注意……” 聽到村里喇叭聲響起,王滿銀現(xiàn)在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 沒辦法,各種會太多了,有種應(yīng)接不暇的感覺。 不過他每次只帶個耳朵,一切隨大流,老老實(shí)實(shí)當(dāng)好聽眾就行。 這次喇叭里說的很清楚,罐子村全體社員都要參加,蘭花也不能例外。他們兩人匆匆吃過晚飯沒敢耽擱,留大黃看家,便急匆匆踏著泥巴路朝村里趕。 一路上,夏蟲聲聲,蛙鳴不斷。 自從前兩天下過一場雨,村里蟲子好像猛然多起來。晚上在場畔上乘涼,經(jīng)常有摸腳蚊子吸血。 王滿銀已經(jīng)考慮著,啥時候去供銷社買個蚊帳了。另外他還打算試試艾草熏蟲子,正好空間里種有不少,不知道效果如何。 大會開始,一切和往常沒啥區(qū)別。經(jīng)過一套固定程序后,趙建海開始講今晚開會的主題:“‘莊稼一枝花,全靠肥當(dāng)家。要說莊稼長得好不好,就看土糞喂得飽不飽。’。咱們罐子村的糧食產(chǎn)量始終上不去,比不上人家其他村子。就和大家不積極上交土糞有關(guān)……有些社員存有私心,攢了土糞偷偷往自留地里用。肥了自己的田,瘦了集體苗……” 王滿銀都聽愣住,感覺趙干事挺厲害。在對方分析中,土糞施在自留地是錯誤的,應(yīng)該找找根在哪里。 這讓他想起自己后世有段時間對收藏癡迷,曾經(jīng)在古玩市場看到過一種叫糞票的票證。現(xiàn)在缺少化肥,土糞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不過趙建海的做法有些夸張了。 “為了消滅……我們決定在村里修建兩個大廁所,以后大家盡量去集體廁所……另外還選出一位糞管員,由知青徐孔先擔(dān)任。平時負(fù)責(zé)監(jiān)督,看誰還敢往自留地里施糞……” 講到最后,趙建海特意強(qiáng)調(diào)上交糞便不能造假,造假的話扣工分。為此,他又舉出去年王大財(cái)?shù)氖虑椤Uf以后但凡王大財(cái)家的糞便,都要仔細(xì)檢查。 聽到這話,不少社員哄堂大笑。 至于王大財(cái),更耷拉著腦袋,一聲不敢吭。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他用酒瓶口造假糞便的事兒,經(jīng)過口口相傳,現(xiàn)在周圍十里八村都知道了。 倒是他婆姨劉桂芝很不忿,當(dāng)即出聲嗆到:“趙干事,你想咋檢查?難不成我們家拉屎,你也要蹲到茅坑邊看,這是耍流氓哩……” 聽到這話,整個會場被歡樂的氣氛籠罩。 “桂芝嫂子,你要把屎拉到炕上,趙干事還跟著上炕哩。”有同伴立刻出聲打趣。 劉桂芝毫不示弱,回頭沖著同伴笑罵到:“‘溝里沒青草,哪來的母叫驢’,盡在這里胡說八道。誰褲帶沒綁好,把你這么個玩意兒給露出來了……人家趙干事能看得上我?抹黑去你家還差不多。你男人在這頭,趙干事在那頭,一睡弄個頭對頭……” “哈哈哈……” 村里一群人徹底笑噴了。 這就是結(jié)了婚的婆姨,開起玩笑沒個邊。尤其劉桂芝,有名的性子潑辣大膽,外號夜叉,平時啥素的葷的都敢往外說。 之前有次干活時,她還帶著幾個婦女,給村里一個半大的后生來了個老砍瓜。 此刻,趙建海氣的臉色鐵青。 王滿囤也坐不住了,急忙敲著桌子道:“干甚么,干甚么?這開著會呢,你們一群婆姨以為是飯場諞閑話。就會瞎胡咧咧,都給我住嘴。” 王滿囤在村里還是很有威信的,人群漸漸靜下來。 見控制住場面,他扭頭道:“趙干事,別和這幫婆姨一般見識,你接著說。” “……”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