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呂文正道:“總之,防人之心不可無。不過,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先說服江春講明真相。” 徐直點點頭道:“大人所言極是,但愿此事能使得江春回心轉(zhuǎn)意。” 卻說江春,在病榻上乍聞此訊,猶如晴天霹靂,只覺地心膽俱裂,顫聲道:“大哥,是小弟害了你,小弟罪該萬死……” “罪該萬死的不是你!”嬌脆的話音中呂秋月姍姍而入,白了他一眼道:“江春,害死你大哥的不是你,應(yīng)該是天梟組織的那幫禽獸不如的東西。” 江春呆了一下道:“你是說……” 呂秋月道:“憑良心說,你那位羅大哥到底哪里做錯了? “他對天梟組織忠心耿耿,而他們卻只憑那么一點沒有考證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就不問青紅皂白地定了他的死罪,你不覺得寒心么? “現(xiàn)在你還死心塌地地為他們賣命,圖什么?而且現(xiàn)在羅振義也死了,你還有什么顧忌嗎?” 江春神情復(fù)雜地把雙手插進了頭發(fā)里…… 在種種情形的促使下,江春終于下定決心倒戈,在呂文正與徐直面前,說出了他所知道的、關(guān)于天梟的一些內(nèi)幕。 江春道:“既然他們都已認定了我是大逆不道、見利忘義的小人,我又何苦擔(dān)著這份虛名去接受這份不白之冤?更何況——” 徐直道:“更何況你在那里早已呆夠了。” 江春怔了一下,隨而苦笑了,“知我者,徐先生也。現(xiàn)在咱們也不必拐彎抹角了,呂大人,徐先生,你們想知道什么,就只管問吧。” 呂文正道:“你先談?wù)勌鞐n組織的基本情形,比如其起源,發(fā)展,現(xiàn)在組織內(nèi)的情形等。” 江春道:“天梟組織是一支后來居上的幫會組織,其創(chuàng)建至今不過三十年,歷經(jīng)兩代幫主。前幫主即該組織的創(chuàng)建者練亭中,人稱定遠客,又稱常溪先生。” 徐直道:“定遠客?莫非他的祖籍是定遠?” 江春道:“不錯,他的祖籍是定遠練家屯。練幫主不但武功蓋世,且極富心機,最主要的還有一點: “他家世代名醫(yī),本人醫(yī)術(shù)亦極其高明,精通各種用毒解毒之術(shù)。芙蓉花毒的厲害你們都領(lǐng)教過吧,它就是練幫主所研究獨創(chuàng)的,以后又發(fā)展為本組織獨門毒藥。” 呂文正“哦”了一聲道:“有權(quán)使用這種獨門之毒的人大約也有限制吧?” 江春道:“不錯。能使用該毒的人,除了幫主與副幫主外,便是天梟的二十三弟子了。 “而能識毒、解毒者卻寥寥無幾,除了先幫主練亭中,幫主李瑞允,副幫主練南春,只有二十三弟子之首的僧道姑了。” 呂文正問道:“僧道姑是何人?” 江春道:“就是平明和尚,白羽道士,空色道姑三人,他們分別位列天梟弟子之首、次、又。” 呂文正道:“這新老幫主是如何交替的?” 江春回憶道:“大約是在十年前吧!具體情形我也不甚了解,只知練幫主要練一種什么上乘的功夫,達到第九重境界才算登峰造極。 “結(jié)果在他練到第八重時不幸走火入魔,一命歸西。后來作為他的義子兼弟子的李瑞允,向幫眾宣布了此訊,并按前幫主遺命接任了天梟組織的幫主。” 呂文正眉頭皺起,若有所思。 徐直道:“大人,您不覺得此事有些蹊蹺嗎?” 呂文正捻須沉吟;接著他又問后來的情形。 江春道:“練幫主有一女兒練南春,在其父死后便成為了天梟組織的副幫主。” 呂文正點點頭,又問:“方才你提到的天梟二十三弟子又是些什么人?” 江春道:“當(dāng)然是本門內(nèi)的骨干力量了。這些人的身份或公開或隱蔽,不一而足。” “為什么?” 江春道:“因為這些人中有的是天下聞名的大魔頭,且他們不用參與臥底行動,沒有必要掩飾身份。” “有哪些人是?” 江春道:“平明和尚,白羽道士,空色道姑。至于那些沒有公開身份的天梟弟子,我只知道他們以各種身份匿跡于京城各處,究竟是誰就不得而知了。” 呂文正道:“既然彼此不知道對方身份,你們又是如何聯(lián)系的?” 江春道:“以令牌聯(lián)系。幫主是翡翠令牌,副幫主是白玉令牌,二十三弟子是銀質(zhì)令牌。” 呂文正道:“本府冒昧地問一句,江春,你們兄弟幾人又是第幾位弟子?” 江春嘆了一聲,“我大哥羅振義是第六弟子,二哥肖勇年是第七弟子,二嫂歐陽貞是第九弟子,我是老八。” 他頓了一下道:“如今我已將所知道的事情和盤托出,剩下的就只有聽從大人的發(fā)落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