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江春道:“小姐,我當初對不起你,我不該作偽證。現在我已是進退維谷、沒有出路了。” 呂秋月道:“怎么會沒有出路?你只要到我爹面前把真相講出來,就可以將功補過。那時,不用我說情,我爹也會原諒你的。” 江春道:“只是我怎么可以出賣我的二哥二嫂?當初我二哥二嫂共謀刺殺丁繼武的事情被我發現,他們百般祈求,求我不要把此事說出去,作為結義兄弟,我能出賣自己的朋友么?” 呂秋月道:“可是他們是天梟組織的人,你知道么?” 江春嘆了口氣道:“這個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正因為如此,我才更不敢說,因為此事一旦泄露出去,他們馬上就會沒命的!我與他們情同手足,思之再三,我也只有先對不起小姐了。小姐,你能原諒我么?” 呂秋月呆了一下道:“如果你能夠回心轉意、說出真相,并且能在大堂上作證……” 江春痛楚道:“不可能的!我如果指證我二哥的罪行,豈非害他去死?我……我不能這么做……” 呂秋月道:“江春,你怎么這么固執?你不忍心指證他的罪行,難道你就忍心看著我爹獲罪么?” 江春慘然道:“所以我是左右為難,沒有出路了……小姐,你瞧那邊有人過來了!” 呂秋月回頭去看;江春輕嘆一聲,忽然抽出了長劍,向自己頸上抹去! 呂秋月回過神,不由地大驚失色。她不顧一切地沖上去,雙手抓住他的劍柄,哭叫道:“江春!江春!……” 她的動作稍嫌晚了,江春的長劍已在自己的頸上劃了一道,血如泉涌;他的身子晃了晃,倒了下去。 呂秋月拼命搖晃著他,淚如雨下道:“江春,你為什么這么做,為什么?……” 江春微弱道:“我不能對不起他們,更不能對不起你……小姐,我……” 他用盡全力,顫抖著抬起手,又無力地落在胸前。 “江春,你不能死,不能死……”呂秋月喃喃道。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便大聲叫道:“快來人!快來人!……” 她的哭叫聲驚動了丫頭彩明;彩明很快找來了值班的袁平。 袁平方才已從彩明斷斷續續地敘述中聽出了大概,此時便問:“江春,你現在覺得怎么樣了?你先堅持一下,我已經安排人去找大夫了!” 江春氣若游絲,已說不出話,只是顫抖著手指著自己的胸口。 袁平茫然望著他,一頭霧水。他試探著輕輕地移開江春的手,他的懷里好像有什么東西。 袁平不由心里一震,雙手顫抖著將那物事取出。原來是一封錦帛書函,已被鮮血染紅了。 他小心翼翼地展開,匆匆瀏覽之下,不由喜形于色。原來這竟是江春的一封自白書: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知道自己的罪行,知情不報,窩藏包庇罪犯,法理難容。 “但結義之盟,兄弟之情,豈能背棄;賣友求榮,世人唾棄。進退維谷之時,左右為難之際,我唯有以死報之。 “人死焉知身后事,至時無論世人如何評論,已是萬事皆空了……” 下面便是他的供狀。 供狀中,由當初丁繼武與肖勇年的那段不共戴天之仇說起;直到肖勇年見丁繼武回到京城,唯恐冤家路窄狹路相逢,使自己無法容身,遂起歹念,先下手為強。 又因當時肖勇年杖傷未愈,遂讓自己的妻子歐陽貞代勞,于浴仙池宴席上收買了方小黑、張林兒殺人; 隨后又由歐陽貞出手殺人滅口,并以芙蓉花毒殺死了所有參與此事的知情者…… 江春在供狀上說,當刺客逃離時他去追趕,親眼目睹方小黑被歐陽貞用毒鏢殺死。 但當時他并不知道她就是天梟組織的人,直到后來袁平請出高人鑒別出芙蓉花毒時才若有所悟。 但因念及與二哥二嫂的情意不忍傷害他們,所以便一直隱瞞,以至釀成今日之禍,云云…… 袁平仔細地看著江春的那封供狀,所有所思。 這個時候,幾個侍衛也已引著府中的馬大夫匆匆趕到了。 呂文正、徐直等人都已知道此事了。聽袁平匯報了今晚之事,并呈上江春自白書與供狀,二人都覺得事出突然。 呂文正反復審閱了供狀之后,又遞給了徐直。 徐直一時也看不出什么破綻。 呂文正又叫了為江春診治的馬大夫來,問他江春傷勢如何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