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袁平這才記起這幾日好像一直沒有見到他,便問道:“小哥,你這幾日都到哪兒去了?” 玉渙道:“在府里悶得慌,出去游覽了一番。呵,真是京城風景獨好!” 袁平揶揄道:“是啊,在府中有事的時候你出去散心,風平浪靜了又回來了,小哥真是趨吉避兇的有福之人啊!” 玉渙不悅道:“哎,你這話什么意思?” 袁平未言,凌云已道:“玉兄有沒有空暇,今晚再來個‘東籬把酒黃昏后’如何?” 玉渙欣然道:“好!凌兄盛情相約,小弟敢不從命?小弟一定舍命陪君子!” “東籬把酒黃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 黃昏時分,凌云如約而來。 玉渙早已等候多時了,因為心中高興,便信口吟道。 凌云笑著接道:“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 玉渙道:“這兩句不妥,太凄慘了。我再來兩句,‘主人有酒歡今夕,請奏名琴廣陵客……’哎,有酒有月,卻無琴,未免煞風景,凌兄是不是去請個彈琴的來?” 凌云道:“玉兄如此風雅,大約不是凡夫俗子吧?” 玉渙一怔:“凌兄這是何意?” 凌云道:“無他,只是在下到了現在還猜不透閣下的來歷。交朋友么要坦誠相待,若總是諱莫如深,又怎么能成為知己知心呢?” 玉渙不悅道:“嗨,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我的來歷還不夠明了么,小弟姓玉名渙,來京城投親不遇,邂逅凌兄,義援小弟,小弟就……” 凌云道:“你就跑到呂府做賊來了?” 玉渙惱道:“誰做賊,我不過是不想欠你情,借了你的錢想物歸原主罷了。我有的是錢,誰用你來施舍?” 凌云道:“那就更不對了,你既然有的是錢,卻為何欠晉陵王府的債呢?” 玉渙氣道:“我是犯人么,要你這樣審我?” 凌云半戲謔半認真道:“那也難說,你這么神神秘秘的,人心叵測,誰曉得你是什么人? “你!……”玉渙氣得騰身站起,帶著椅子撞著了桌子,酒光四濺,污了衣服。 他氣呼呼道:“凌云,你以為你是誰,我一定非要你施舍才能活下去么,你討厭我明說,何必用這種口氣?”推杯而去。 玉渙氣沖沖回了住處,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因為自己的青衫臟了,又換了一件白色的衣衫,背著包袱出了門,也不理凌云,昂著頭徑自出了府門而去。 正遇見袁平從外面回來,見玉渙氣呼呼地走了出去,不由納罕,便去問凌云怎么了? 凌云若不在意道:“沒什么,隨他去。” “月半城頭烏半飛,霜凄萬木風入衣。” 玉渙一怒之下離開呂府,徘徊于冷清蕭索的街頭,才覺出幾分茫然了。 他摸摸包袱,還好,還有兩錠銀子,先尋個客棧住下再說。 他正往前走著,忽見前面走來一哨人馬,為首的二人打著氣死風燈,燈上寫著“晉陵王府”四個字。 玉渙一咬嘴唇,自思真是冤家路窄。 原來這玉渙不是別人,正是晉陵王府逃婚出來的郡主浣玉。 前幾天她覲見韋太后,一番“花言巧語”,把太后哄得團團轉,對她放松了戒備,使她偷得太后的玉符尋機又溜出了皇宮內苑。 韋太后發現后又惱又氣,因為事先她已向晉陵王爺趙甫打過招呼,趙甫夫婦空喜一場后得知女兒又逃之夭夭,只罵“哪一輩子造此冤孽,生此不肖之女!” 只好繼續讓家人趙威、趙揚及武師李炫、李武他們分頭出來尋找。 浣玉發現了出來尋找自己的家仆,而內心深處又不愿回家,怎不驚惶?她慌忙躲到路邊,留給眾人一個背影。 這一哨人馬是由武師“如影隨形”李炫帶領的。 所謂“如影隨形”,就說明他的輕功極佳,如鬼影神蹤,踏雪無痕不過是雕蟲小技;而事實上,他的輕功在當今武林中,也確是數一數二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