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元真道:“圣上容稟:貧道承認,劫持丁小姐卻是貧道所為,但是刺殺丁府大公子之事貧道卻是受人誣陷的;至于什么與天梟勾結、以芙蓉花毒傷人之事更是子虛烏有,與貧道沒有任何的關系!” 皇上強穩心神道:“你是想讓朕收回旨意不成?這決不可能,朕身為一國之君,金口玉言……” 元真慘然道:“貧道也知道這不可能。但貧道現在只求圣上能夠施以仁德之心,赦免心靈,因為他是無辜的……” 皇上道:“朕方才已說過,這決不可能。” 元真道:“貧道只此一請,若是圣上不準,貧道也只有斗膽觸犯龍顏,在十步之內以頸血來濺君王了!” 趙煜知道自己是碰上亡命之徒了。好漢不吃眼前虧。他只好道:“好吧,朕答應你:只能赦免心靈一人。” “貧道要親眼看著他平安離去。”說著元真上前幾步,此時他的距離與皇上只有咫尺之隔。 皇上見對方目光癡直,充滿殺氣,隨時都可能以死相見,無奈道:“好吧,朕答應你。” 說罷,他傳命執事宦官馮林,讓呂文正帶了心靈來。 呂文正此時正在為元真越獄之事懊惱,忽聞宮中宦官馮林傳旨,立時預感事情不妙。 他只有讓凌云、袁平帶了心靈,四人一起來見皇上。 聽罷皇上的意旨,眾人呆了一下,好像一時沒有聽懂皇上的意思。 皇上急了,“呂文正,朕的話你沒有聽明白嗎?” 呂文正緩過神,無可奈何地吩咐:“凌統領,馬上帶心靈出城。” 凌云應了一聲,心中卻說不出是喜是憂。心想:心靈本來罪不至死,判其死罪可謂冤枉;但又想到如此輕易地縱容了犯人,過失在于呂府人的失職,心里不覺十分沉重。 但是現在,喜也罷,憂也罷,都已是身不由己,他只有無條件地服從圣上與呂大人的安排了。 他一語不發,帶了心靈往外走去。 心靈此時卻不動身,他回過臉,含淚凝睇著元真,眼里已滿是淚水,更咽道:“父親……” 元真心如刀絞。他強抑悲憤,平靜道:“海兒,去吧!記住,為父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不要辜負我對你的期望,有朝一日若能見到你的母親……” 心靈顫聲道:“不要提她!” 元真只好沉默。他輕輕吁了口氣,轉向凌云道:“凌統領,是非成敗,一切俱在你的身上了。待你們平安出城,再把海兒襟帶上親手書寫的‘平安’二字帶回,貧道才敢自行了斷一切。貧道相信你的人品與信義。去吧!” 凌云帶了心靈同乘一匹駿馬,出了京城。他手持皇上的尚方寶劍,所到之處暢通無阻,所有的兵丁侍衛皆屏息凝神,不敢多言。 京城外的景象與大內大相徑庭,故壘蕭蕭,處處蘆草叢生,桑林上的無名蟲兒心煩意亂地鳴噪著。 八月蕭關道。 凌云摧馬前行,盡管與坐在前邊的心靈摩肩擦踵,二人卻并無一言。 打官司打到現在,二人也說不清彼此之間,到底是恩多還是仇多? 此時出城行了還不足十里地。道旁的桑林中忽然如流星般飛出三點寒星,掛著冷冷的風聲。 這是什么暗器? 心靈體傷未愈,行動遲緩;但是這暗器卻是恰恰沖他來的! 凌云手疾眼快,出手如電,左手劍一揚,磕掉兩枚,抬手接住了后面的一枚。 是一枚胭脂扣。 胭脂扣?他在腦子里的每個角落里搜索著:這門暗器,似乎是江湖中某個女煞星的獨門暗器? 今日見到此物,他知道,一定是這個女煞星要現身了。他厲聲喝道:“什么人,出來!” 林中一陣嬌笑,月光下,一個娉婷嫵媚的影子輕飄飄飛了出來。雖然黑衣蒙面,在如水的月光下,卻更顯美麗朦朧。 “風吹仙袂飄飄舉,猶似霓裳羽衣舞。”佳人雖美,卻是殺氣騰騰。 在那黑衣女子后面,是一男一女兩個侍從助手,俱是黑衣蒙面。 凌云問:“幾位來此意欲何為?” 黑衣女子用手一指心靈,啞著嗓子道:“我只想要這人的命!” wap. /106/106947/27801202.html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