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呂文正這些日子以來,一直在為心靈與元真的案子而費盡心思。 自那日丁夢軒在丁府中指證心靈后,心靈無意再狡辯了。 何況此時凌云、袁平、楊振等人又在青云觀中查出了許多證據;徐直先生亦仔細查訪、研究了關于心靈的來歷與身世,可謂是證據確鑿、鐵證如山了。 元真與心靈此時只覺得窮途末路、無言可辨了。 而元真、心靈也可謂拿得起、放得下,對所犯罪行供認不諱:劫持丁小姐的事情確是二人商量策劃的。 元真道長道:“與我真正有仇的是侯爺何禹廷。為了報復他,我隱姓埋名,可謂是臥薪嘗膽,苦等了二十年。 “終于機會來了,自那日丁府的大公子丁繼武請我為丁小姐看病以后,我便意識到了這一點。 “對于何禹廷的人際關系我是了如指掌的。我知道他與丁進之是兒女親家,如果劫持了他未來的兒媳婦用以要挾他,應該是可以奏效的。 “為了達成目的,我方將丁小姐等人引誘到浴仙池。讓丁府的侍衛遠離她,并選在申時正太陽落山、眾人的思想松懈時動手。 “本來一切是很順利的,孰料人算不如天算,在酒宴上突然殺出個程咬金,一個刺客攪亂了全局…… “因為當時還不到申時正,我料想海兒未必能按期行動,所以我已經猜到此事難以成功了;而后來我果然接到了海兒的飛鴿傳書。” 心靈接口道:“父親不讓我去冒險,但我是心氣旺盛,不甘心苦心策劃的計謀就此毀于一旦。所以第二次劫持丁小姐、要挾香羅的事情都是我的主意;不關我父親的事情。” 他又瞥了凌云一眼道:“至于以后發生的事情,有凌統領與丁小姐的證詞,無須我再羅嗦了罷。” 呂文正道:“現在我要問了,你們到底與何禹廷有何冤仇,而要如此煞費苦心的報復他?” 元真一陣愴然,悲憤道:“殺父之仇,奪妻之恨,若非是他,我也不會家破人亡!……” “此話怎講?” 元真長嘆一聲道:“家門不幸……請呂大人不要再問了。” 呂文正道:“你也不必隱晦,本府早已察知了道長的來歷與身世。道長原本姓杜,妻子葛氏,早先在駙馬府中做過何大公子的乳母,是不是?” 元真先是愕然,隨而苦笑:“不錯。如此,呂大人一定連那賤人與何禹廷那些傷風敗俗的丑行也都知道了吧? “當時,我一怒之下休了她,而那個卑劣不堪的駙馬爺,后來也驅逐了她。她走投無路,便生報復之心,抱著駙馬府的大公子何成麟出走。 “駙馬府丟了公子,無異天塌地陷一般;何禹廷惱羞成怒,便命令手下的爪牙闖入我的家中刑訊逼供。 “我那臥病在床的老父親連驚帶嚇,一病歸天;我不堪折磨,帶著四歲的兒子歷經磨難方脫離虎口……” 回想著以往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元真只覺得宛如一把鈍刀在一寸寸凌遲他的心頭般,只痛得喘不過氣來。 呂文正問道:“那么,面前的心靈就是你的親生兒子杜正海嗎?” 元真道:“不錯。現在一切都已明了,貧道在大人判決之前向大人提個要求: “此案皆是貧道一手策劃,當為主謀;海兒不過是按照我的意思辦事,心通等人更與此案無干,請求大人重判貧道,而放過他們……” 呂文正不待元真說完,已道:“堂下聽判: “元真、心靈雖然劫持官眷,但念其一則劫持未遂;二則事出有因,情有可憫;且認罪態度較好,本著從輕發落的原則,現在判元真勞刑五年,心靈四年,心通等人涉及包庇嫌犯,勞刑一年。爾等可信服?” 眾人感激涕零,連連叩首。因為在這之前,元真等人皆是以為必死的。 呂文正方要吩咐退堂,這時候守門的侍衛進來稟報道:“啟稟大人,外面何侯爺駕到!” 眾人心里一震;元真的心驀地沉了下來,他在想自己方才是不是空喜一場了。 這時何禹廷在家人的簇擁下,大搖大擺地來到堂上。 呂文正雖然打心底里不歡迎他,但也不得不起身相迎,并請他落座。 何禹廷道:“不必了。本侯是來聽堂的。不知呂大人對這幾個犯人作何判決?” 呂文正把臉轉向徐直道:“徐先生,你把方才的判決書交予侯爺過目。” 何禹廷接過判決書,一目十行地瀏覽著。 這時凌云注意到,跟何禹廷同來的,除了何府管家何祿為與幾個親信的武師家人外,還有一人格外引人注目。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