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他怎能承受得?。窟@可真是禍不單行啊!兒子遇刺危在旦夕,而女兒又突然失蹤、生死未卜——而且這一對兒女都是他的希望,他的寄托,他的命根子。 何禹廷聞言,也很同情他。忙吩咐兒子何成麟帶著人陪同丁進之趕赴靈山。 何成麟欣然前往。一則秉承父命,二則他也實在也很擔憂丁小姐的安危及下落。因為丁夢軒畢竟是自己的未婚妻。 丁進之此時已是心亂如麻,正所謂的事不關心,關心則亂。在何成麟的陪同下,丁進之帶了管家丁玉榮,心急火燎地趕到了出事現場。 一見丁繼英,他劈頭就問:“你大哥現在怎么樣了?” “他現在昏迷著,大夫還在為他醫治。爹爹放心,我想他不會有事的?!倍±^英在緊急關頭還是很懂事的。他用這樣輕松的話來寬慰著父親。 丁進之不敢再往下問了。他一轉話題:“那你姐姐呢?” 丁繼英道:“江武師已經帶人出去找她了?!? 見父親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他忙道:“爹,您別著急,算命先生不是給我姐姐算過命嗎,說她吉人天相,福大命大……” 何成麟也在一旁解勸。丁進之只有苦笑。 眾人先陪著丁進之去看丁繼武。元真道長一直在丁繼武身旁守著,見眾人到來,便說了幾句寬心的話,識相地退了出來。 此時天已經黑下來了。月色空濛,山鳥時鳴。 元真道長迎著嗚嗚的山風來到小方亭附近,向長空發出一聲婉轉悠長的長嘯。 須臾,只聽一陣清脆的白鴿叫聲。元真道長手臂一伸,那白鴿便落于他的手上。在鴿子的腿上系著一條白綾。 元真道長摘下白綾,展開。借著淡如清水的皎皎月光,隱約地看見上面的一行小字:“事不諧矣,是否繼續?海兒?!? 元真皺皺眉頭,輕嘆一聲,將白綾燒毀,又取出一片白綾,寫到:“此次既罷,容后再做計議。切記,不可輕舉妄動。父字?!? 然后,他又把白綾綁于白鴿的腿上,手一松,撲棱棱,白鴿展翅,將自己輕盈美麗的身影化入幽深的夜空之中。 凌云回到客棧,見母親躺在床上,蓋著被子,神色懨懨,萎靡不振,忙關心地問:“娘,您怎么了?” 阮夫人道:“志超,我覺得有點不舒服?!? 凌云緊張道:“娘,您覺得哪里不舒服???我這就為您請大夫去!”說著起身就走。 阮夫人一把拽住他道:“不用了,方才我已經找大夫看過了。大夫說,我這病是屬于經脈不調,心氣不通什么的,瞧,這是他開的方子?!? 凌云接過來一瞧,不由皺皺眉頭。副藥倒是好配,外面的藥鋪隨處都可以買來;只是方子上開的一株天山雪蓮,乃稀罕之物,縱有千金,只恐也難以買到。 阮夫人見兒子臉色晦暗,問道:“怎么了?” 凌云沉吟道:“這天山雪蓮乃是可遇不可求之物,不知大夫可曾說過到哪里能求到呢?” 阮夫人道:“大夫說,他與青云觀的元真道長為莫逆之交,他經常到他的道觀里去,知道元真道長那里就有這東西?!? 凌云喜道:“是么,那我這就去?!痹捴烈话?,他突然停住了。 阮夫人十分敏感,問道:“怎么了?” 凌云道:“今天我聽丁繼英說,元真道長被他們請去了,今天晚上未必能回得來?!? 阮夫人臉色沉了下來,轉身背對著他,沒說話。 凌云見母親不悅,忙道:“娘,您老人家如果急著用,那我現在就去好了,一直等著他回來,行吧?” 阮夫人忽然惱了,“你這象是對你母親說話嗎?你也不用去了,反正我也這么大年紀了,早就該死了!我就權當從來沒有過你這個兒子!……”說到此,她忽然頓住,神色難看極了。 凌云一呆,他不明白母親緣何突然發這么大的脾氣,忙俯身跪倒道:“娘,您千萬別這么說,孩兒哪里有失言之處,只求母親說出來,孩兒一定改就是了?!? 阮夫人望著兒子那英俊誠懇的臉,心中不由一陣感傷。她沉默了一下,忽然道:“志超,如果我不是你的母親,你會不會還待我象從前一樣?” 凌云不解道:“娘,您說什么呢?” 阮夫人的心猛地一顫。這一刻,她忽然想把二十年前的那個驚天秘密說出來。 wap. /106/106947/27801184.html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