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凌云與趙威陪著何禹廷來到神醫山莊,懇請“賽仲景”為何禹廷醫治蝎毒,卻吃了個“閉門羹”。 望著那擋在面前的黑黝黝、冷森森的大門,趙威愁眉苦臉道:“郡馬,現在咱們該怎么辦?。俊? 凌云清眸中流露出一絲無奈,苦笑一聲道:“現在咱們除了等,難道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趙威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耷拉著腦袋道:“可是侯爺的毒傷卻耽誤不得,咱們只這樣等下去,何時才是個頭?。咳f一……”說到這里,他自覺失言,急忙住了口。 凌云略一沉吟,對趙威道:“趙兄,你坐在何大人前面,扶住他的身子;我在背后為他運功療傷,以防余毒擴散?!? “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趙威懨懨地答應著。 于是在賽仲景大門前的馬車里,趙威坐在何禹廷前面,扶正他的身子;凌云盤膝坐在何禹廷身后,凝神提氣,集起一股內力,雙掌緊緊地貼在了何禹廷的背心上。 何禹廷只覺一股柔韌溫和的氣息汩汩滔滔游走于他體內的四經八脈之間,渾身上下舒暢淋漓,千骸百孔里亦是通透無比,原來傷處的痛楚以及殘余蝎毒引發的身體不適之感也削減了很多。 一波波柔韌溫暖的氣流隨著凌云那堅實火熱的手掌不急不緩地輸入了他的體內,宛若一股股暖流在他體內每一處血管、每一個毛孔里徘徊,游走著。 何禹廷覺的一股暖煦煦的熱浪涌上心頭,他的眼角不覺氤氳了,一層薄薄的霧氣彌漫在眼底,眼前的一切不覺已變的模糊了…… 凌云運功在何禹廷體內行了三個經天后,停了下來打坐調息了一會兒,然后再次為何禹廷運功驅毒。就這樣周而復始,凌云一遍遍地為他驅毒療傷。 何禹廷的臉色越來越紅潤,而凌云的臉色卻越來越蒼白;到了后來,他的額角已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順著清癯的面頰往下淌著,顯得有些體力不支了。 趙威在一旁看了實在是于心不忍,便勸道:“郡馬爺,咱們先停下來歇一歇好不好,一直這樣下去,您的身體會承受不了的。” 何禹廷此時亦忍不住回過臉,看到的是凌云那張幾乎沒有血色的臉,他的心不由劇烈地抽搐了一下,聲音幾近更咽了:“志超,不要再繼續下去了!如果因此你再有個什么三長兩短,你讓我又如何向他們交代?” 凌云蒼白的臉上浮起一層清淺的笑意,他輕輕搖搖頭道:“何大人,您言重了。我又不傻,自會掌握分寸的。您放心,我現在只不過是損失些功力而已,休養些日子身體自會恢復,可是何大人的毒傷卻是不容耽誤的……”說著輕輕揚了揚嘴角,沖他安然一笑。 望著這個淺淺的笑意,何禹廷只覺的心里一顫,一種異樣的感覺涌上心頭。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熟悉,親切,還是…… 他說不清楚。在那一刻,他忽然從內心深處生出一股莫名的沖動來,那股沖動驅使他只想張開雙臂,把身后那人那看似堅強、實則疲憊的身體緊緊地擁在自己懷里…… 此時已經天光大亮了。一縷熹微的晨光從車簾的縫隙里擠了進來,無緒地撩撥著車內神色倦怠、無精打采的幾個人。 趙威掀開車簾,望了一眼賽仲景那黑漆漆的院門,仍然閉的緊緊的。他實在沉不住氣了,回頭望著凌云道:“郡馬爺,我再去叫門吧!” 凌云沖他搖了搖頭道,“不要去。既然這位婆婆已經答應了讓我們今天來,想來必不會失信,我們只要等著就是了。你若是硬要強求于她,反而會適得其反。” 趙威哭喪著臉道:“那得等到什么時候啊?” 凌云冷峻的神色淡漠如常,疏離的眸子里亦是波瀾不驚;他沒有說話,只是回過身繼續為何禹廷運功驅毒。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