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此時長發微亂,小臉蒼白,那雙一貫明亮驕傲的眸子盛滿驚恐和慌亂,握著防狼噴霧的手輕微顫抖的模樣,讓他的心狠狠地悸動著。 克制不住地想要抱她,想把她禁錮在自己身邊,想保護她,再也不讓她陷入這樣的危險。 許流蘇猝不及防地被抱住,臉被迫靠在了陸司宴的胸口。 隔著襯衫,她能感覺到他升高的體溫,還有那包裹在襯衫里奮起結實的肌肉下,那急促的心跳和呼吸。 他……在緊張,在害怕? 許流蘇一時間有些恍惚,覺得這兩個字對于似乎可以掌控一切的陸司宴來說,是那樣的不搭。 陸司宴把臉埋在她的發絲里,平復著自己的情緒,繼而懲罰般的輕咬了下她小巧潔白的耳垂,聲音壓抑而微微暗啞,「許流蘇,你這女人真是不讓人省心!」 耳朵傳來輕微的痛感,他溫熱的氣息讓許流蘇的身體微微僵硬。 她下意識地掙扎,卻被他抱得更緊,骨頭都快要被箍斷了! 許流蘇只能放棄,哼了聲說:「那你就不要管我,還來這兒干嘛?」 「……」陸司宴磨了磨后槽牙,如果不是眼下地點情況不對,他一定會狠狠地咬上這張惹人厭的小嘴。 易燃一只手捂住額頭,覺得這一幕相當的礙眼,自己好像被喂了一嘴狗糧,飽了。 這時,接收到信號的隊員們也趕了過來,易燃看著他們越來越近,提醒兩人,「哎,差不多行了啊。回去之后再慢慢打情罵俏談情說愛。」 「回去再收拾你。」 陸司宴低頭在許流蘇耳邊威脅著,可她卻沒感覺到半點危險性,有恃無恐地伸手推了推他,「放手。在這么多人面前摟摟抱抱的像什么樣子,你的霸總形象不要了嗎?」 陸司宴已經管不了什么霸總形象了,沒有什么,比現在她好好地出現在他眼前更重要! 刀哥眼看著他放開了許流蘇,知道這是最后的機會,突然再次從地上竄了起來,一雙眼睛因為被防狼噴霧狠狠刺激過而愈發猩紅,他怒吼了聲,「***!去死吧!」 說著,他手里出現了一把鋒利的手術刀,目標是許流蘇的頸動脈! 他速度太快,許流蘇完全來不及反應,眼看他就要沖到面前,身前一個高大的身影閃過,她只覺得腰間一緊,有人摟住她轉了個身,避開了那把刀—— 「刷!」 手術刀狠狠落下,許流蘇仿佛聽到皮肉被劃開的聲音,還聞到了血腥味。 「陸司宴!」她一陣窒息,他肯定受傷了! 千鈞一刻間,陸司宴及時地護住了她。 在手術刀劃破他胳膊的時候,他悶哼了聲,下頜陡然繃緊,臉色也瞬間變得蒼白。 「臥槽!」易燃怒不可遏,沖上來再次將刀哥踹倒,隊員們也連忙沖過來將他制服。 手術刀落在地上,上面沾染的血漬觸目驚心。 「陸司宴,你,你怎么樣?」 許流蘇連忙問著,在看到陸司宴的左臂被劃開很長一道口子,血汩汩地涌了出來,將他整個衣袖幾乎都染紅了,她整個人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