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樣看著她,他竟然都覺得滿足。 對于她,他的要求真是越來越低了! 他想,自己是真的陷進去了。 保鏢見他就這樣站在病房門口,足足看了有十幾分鐘,忍不住小聲說:「少爺,許小姐睡下也有一段時間了,估計是睡熟了。您可以進去看她的。」 少爺每天晚上都會趁著許小姐睡著之后過來,但每次都只是像現在這樣站著門外看她,他們幾個保鏢都快看不下去了。 少爺是陸家繼承人,天之驕子,想要什么女人沒有,需要這么小心翼翼這么卑微嗎? 陸司宴沉默著沒動。 他當然想進去,想近距離看她,想抱她,想親她。甚至是更進一步的親密。 可她不喜歡。 在病房外待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陸司宴悄無聲息地離開,仿佛從來沒有來過。 … 從醫院里出來,陸司宴徑自來到了夏譯的私人會所。進了包廂,在沙發上坐下,他給自己倒了杯烈酒,直接灌了一口。 一旁的夏譯看著他,挑了挑眉,「怎么了,阿宴,看你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怎么了,你的前妻又不理你?說來也奇怪,別的女人都是想方設法往你身上貼,怎么她卻是想方設法想擺脫你,絕了。」 話音還沒落下,一道冷冽的目光就掃了過來,充滿危險的警告。 夏譯頓時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改口,「咳咳!我說錯了,她不是想擺脫你,肯定是在欲擒故縱,這是她跟你之前的情|趣!對,就是這樣!」 坐在單人沙發上的傅子墨翻了個白眼,「不會安慰就閉嘴,沒人把你當啞巴。」 夏譯干笑了聲,轉移話題,「話說……易燃抓到的那個人嘴巴可真牢固啊,只是說許流蘇的事是他做的,至于動機,是不是受了什么人指使,一個字不提。易燃想了很多辦法,都撬不開他的嘴。」 「不過易燃逼問人的手段可是專業的。」夏譯笑了下,「那人能扛多久?」 看來,嘴還挺硬。 越是這樣,陸司宴就越懷疑,這次許流蘇受傷,是有預謀的,有針對性的。 到底是什么人,要那樣害她?! 陸司宴攥緊了手里的高腳杯,眼底仿佛席卷著可怕的風暴。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打開,一個被捆成麻花的男人跌了進來,后面跟著個很高的男人,留著寸頭剛毅俊朗,標志性的斷眉,赫然是易燃。 男人顯然是被一腳踹進來的,在地上滾了兩圈。 易燃關上門后,拿出一根煙點燃,吸一口,吐出個煙圈后才說:「阿宴,經過我連續不斷的拷問,這人總算是愿意說了。」 他嫌棄的目光落在男人身上,「喂,那個誰,你就說說,為什么要害許流蘇?」 陸司宴冷眼看向男人,目光犀利得像是要殺人! 包廂內光線昏暗,男人藏在暗光下的眼睛微微閃爍了下,用一副懺悔不已的語氣說:「我……招,全都招!之所以要害許流蘇,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