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負金之鳥、摩天之刃-《嚼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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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鹴鹔則是五方神鳥中的西方白鳥……嗯,其形如燕,其行屬金,其位在西,御庚金之氣,轄日入之所,鹴鹔飛則隕霜。”
慶忌有些意外地看了少年一眼,點頭道:“這兩種神鳥大差不差,都是西方庚金之屬,也只長相上有明顯差別。”
祂盯著韋應典,沉吟道:“相比起偏向燕類的鹴鹔,你的心骨似鶴非鶴、似鵝非鵝,明顯長得更像白鳳鴻鵠。”
“鴻鵠似鵝而大,故有天鵝之名,但又常常被歸入鶴類,有白鴻鶴之別稱,又因其屬金,也被叫做黃鵠、黃鶴。”
“天鵝也好,白鴻鶴、黃鶴也罷,白鳳鴻鵠的根基明明白白就是西方庚金之氣。庚金者,純陽之金、剛健肅殺,故能駕馭西風而招引秋霜。也就是說,鴻鵠的根基神髓……在庚金而不在風霜!”
慶忌頓了頓,目光里明明白白透出嫌棄來:“你成就心骨時主次顛倒、本末倒置,竟是反過來以風霜為基、庚金為輔,這是連自己是個什么玩意都沒搞明白,還瞎吃瞎補個屁啊!”
韋應典被這位涸澤水伯當成了大傻子,卻屬實無法還口,誰讓他當初只有《仙羽經》的壯命卷,卻又恰好撿到了一柄“大風西來、霜刃摧敵”的風神石夷之刀呢?
偏偏這兩者竟還一拍即合,立時助他成就了一只風骨霜羽、駕馭庚金的白鳥心骨!
事已至此,哪里還有后悔藥可吃?
齊敬之在旁聽著,臉上就有些訕訕的,畢竟這事兒與他隨意傳法有著莫大關系。
鶴,陽鳥也,而游于陰,因金氣、乘火精以自養。
仙羽山世代相傳的《舞鶴圖》中,以最普通的白羽霜鶴數量最多,其次則是不易出錯、壽命悠長的甲木青鶴,凌厲霸道卻兇險至極的丁火赤鶴再次之,“因金氣”的黃鶴和“游于陰”的玄鶴半斤八兩,一起敬陪末座。
按照慶忌的說法,韋應典原本最應該走上的道途應該是黃鶴乃至白鳳鴻鵠,如今豈止是不倫不類,根本就是扎錯了根基。
若是韋應典因此道途艱難,甚至走上一條歧路、死路,他齊敬之心中何安?
念及于此,少年便有些按捺不住,主動替韋應典求問道:“為今之計,如之奈何?”
其實此處就能看出魯公與慶忌的差別所在了,同樣是出言指點,渾天司司正不但言語風趣,而且并未對韋應典的修行本經指手畫腳,僅僅是對著石夷之刀品評了一番。
相比之下,慶忌就要沒心沒肺得多,一番大實話說得既難聽、更傷人,卻絲毫沒想過會因此得罪韋、齊二人乃至仙羽山。
眼見此時場面頗為尷尬沉悶,壽跋自然要站出來替老朋友補救一二。
祂輕咳了一聲,搖頭道:“其實也沒慶忌說得那么糟糕,道途都是修士自己一步步走出來的,又何必因循守舊,一味效法前人?”
“這天底下類鶴的異鳥還是很多的,沒必要死揪著庚金不放,在黃鶴白鵠這一棵樹上吊死。”
眼見眾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這位壽宮之神又道:“白鸛者,水鳥也,長頸而赤喙,白身而翅尾俱黑,似霜鶴而無丹頂,似鴻鵠而更壯大,高木構巢、大如車輪。”
“此鳥善飛搏,其飛也奮層霄上,落處不知幾千里。有詩曰,寒蟬在樹鳴,鸛鵠摩天游。”
“故而若論搏擊九霄,白鸛不弱仙羽,若論駕風御霜,又與鴻鵠不相上下。”
聞聽此言,韋應典臉上就露出振奮之色,只是未及開口致謝,涸澤水伯慶忌已經不服氣地嚷嚷開了:“本座自然是知道白鸛的,可這廝不是出身仙羽山么?總不能只會駕風御霜,卻把庚金之道丟了吧?”
這話才一出口,慶忌的臉色倏地一變,轉眼竟變得垂頭喪氣起來:“本座險些忘了,白鸛同樣有負金之能……”
壽跋哈哈一笑:“這回可是你自己沒想起來,絕非壽某故意落你的面子。”
祂頓了頓,轉而向韋應典解釋道:“白鸛,古稱負金鳥。關于這個名字的由來……”
“有一種說法是,白鸛負日而飛,因日色如金,故名負金。”
“另一種說法是,古之賢士周弘正曾救治過一只負傷白鸛,白鸛傷愈而去,幾日后又背負金串而回,以報周弘正救命大恩,后人便呼鸛鳥為負金了。”
真要說起來,將這兩則負金鳥的傳說與白鸛能駕馭西方庚金之氣扯到一起,其實頗為牽強,偏偏韋應典聽得一愣一愣的,一旁的齊敬之也是心生震動。
只因所謂的白鸛負日而飛,與西風之神石夷“司日月之長短”很有幾分相似,而白鸛負金報恩,這金子跟大風刮來的也差不多了。
當日高禖壇上魯公的一句玩笑話,似乎并不只是玩笑……
“敢問壽長史,那位古之賢士周弘正與大彭氏有關系嗎?”韋應典的臉上陰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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