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全聽大兄的!」小和尚答應起來極是干脆。 鹿棲云滿意點頭,轉身走向屋角的銅盆架子,將兀自淌血的右手伸進銅盆里涮了涮,取了一條帕子擦干,眼見手上的幾處刀口又有新的血液冒出來,立刻從懷里取出了一個瓷瓶。 他用牙咬開瓶蓋,將其中的藥粉盡數倒在刀口上,又另外取了一條干凈帕子撕開一角,將右手層層包裹、系牢。 鹿棲云這才長舒了一口氣,抬起胳膊用衣袖抹去額頭上的細汗,回頭一瞥,見立在方桌邊緣的小和尚神情赧然,欲言又止,當即和善一笑:「刀口不深,過兩天就好了。」 說著,他走到床榻邊,脫鞋上去盤膝坐好,開始了晚間的修行。 齊虎禪很乖巧地沒去打擾,四下看了看,自顧自跑到燭臺底下,蹦跳著用手刀去揮砍燭火,扭曲跳躍的影子映在墻上,猶如群魔亂舞。 他玩了一會兒就覺無趣,尤其在險些 將燭臺撲倒后還把自己嚇了一跳,眼見床榻上大兄的眉頭有漸漸聚攏的趨勢,連忙自覺安分下來。 隨即,他便學著大兄的樣子盤膝坐下,只是眼睛才閉上就又睜開,托著腮幫子看了會自己在燈下的影子,很快就百無聊賴。 小和尚索性將兩條小胳膊一伸、兩條小腿一蹬,在桌面上四仰八叉地躺成了一個大字。 至此,房中終于徹底安靜了下來,除了少年道士綿長而有節奏的呼吸聲,便只有桌上的蠟燭偶爾噼啪作響。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忽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漸趨響亮,竟是徑直向著鹿棲云所在的客舍而來。 床榻上的少年道士霍然睜眼,才下地將鞋穿好,就見一位長須內侍已經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可不正是白日里才見過的夏大伴? 「鹿道長恕罪,實在是事情太急!」 長須內侍這回終于叫對了名字,只不過嘴里雖是在告罪,臉上卻看不出半點擾人清夢的歉意。 「不知夏公漏夜前來,可是殿下那里有什么吩咐?」 鹿棲云也不在意,一面開口詢問,一面狀似無意地朝桌上瞥去,見齊虎禪不知何時已經沒了蹤影,原本隨意扔在一邊兒的皮匣子被端端正正地擺在燈下,匣蓋緊扣,看不出絲毫異樣。 夏內侍連鹿棲云草草包扎過的右手都沒注意到,更別提什么察言觀色了。 他拉住眼前少年道士的胳膊就向門口走,邊走邊一臉急切地說道:「出了天大的事!袁侯家的郡主被無面妖君擄走了!」 「無面妖君?」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