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劉三痛苦的一笑,說道: “無憑無據,仙師扣的一頂好大的屎盆子!” “不見棺材不落淚!” 對于他的辯解,魏子庚早已有所準備,手指一刷腰間精致葫蘆,從中飛出一張黃紙符錄,雙指夾住,氣機引燃,口中莫念。 “天地太清,日月太明,四岳五湖,敕令前行,奉命特拘,前來座前聽命!” 符灰燃盡,魏子庚隨意往溪水中一撒,不消片刻,一道溪水逐漸涌起,慢慢的化作一個透明的人影。 “媳婦兒!媳婦兒!” 地上的劉三竭力想要掙脫斬仙飛刀站起,可這飛刀又豈是他一個凡夫俗子能夠掙脫的開的? 魏子庚看也不看劉三一眼,對著那道人心水流說: “只要你自己說還是我現在就把你丈夫殺了?” “你殺了我吧,殺了我,我就能與我妻子團聚了!” “團聚?” 魏子庚再次冷笑一聲: “她是因為被困于一方山水所以才需要替死鬼,才能一直到現在還沒消散,你死了的話可沒這樣的好運。” 這句話讓劉三再也沒有絲毫希望,頹廢的把頭歪到一邊。 那人影水流這才緩緩說道: “劉三,你不要一錯再錯了,你還嫌害我的不夠嗎?” 劉三努力看著他的妻子,此刻的水鬼說道: “害你?媳婦,我何時害過你啊,六年了,我只不過害怕你找不到替身,沒辦法投胎,這才出此下策啊!” 黝黑漢子聽到這話,上去一腳踹在劉三肚子上,惡狠狠的說道: “你這畜牲,我沒有一點對不住你,你為何要害我的女兒!“ 吃了一腳的劉三吐出一口血,冷笑這說道: “對,就你最愛你的女兒,別以為我不知道,我把三丫頭帶走的時候你是知道的,還不是因為你一直想要一個兒子,可是家里一連生了四個女兒,怕養不起兒子,所以才默認我帶走三丫頭嗎?心里也好安慰自己,三丫頭是被水鬼索命帶走的,怪不得自己?” 黝黑漢子惱羞成怒,又踹了劉三幾腳。 “你胡說!我……我可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想法!我也……也沒看見你帶走三丫頭!” 事已至此,誰是誰非,誰真誰假已經不重要了,魏子庚將兩人分開,對著水鬼說道: “你繼續。” 水鬼繼續訴說著事情的緣由。 十二年前,有一個乞丐路過鬼撈村,來到溪水邊喝水,不成想被當時還是少年的劉三不小心一把推下了河,最終被那一任水鬼當了替死鬼。 五年后,劉三成親了,與他的妻子十分恩愛,每每從溪水之上走過便被那被他害死的乞丐記掛著。六年前,劉三媳婦兒在溪邊洗衣服,被懷恨在心水鬼一把拉入水中,成了那乞丐的替死鬼,終日被困溪水中,不得解脫。 轉眼到了第六年,眼看著還沒有一人落水淹死,眼看著六年將過,他害怕自己媳婦永遠沒辦法解脫投胎,只好出此下策。 劉三聽完水鬼媳婦所說,吐出一口血水,冷笑著說道: “張耕牛不是正好想要個兒子又怕子女多養不活嗎?我們倆各有好處,是不是?耕牛?” 那個名叫張耕牛的漢子眼神有些躲閃,看到他的樣子,方祉也就明白了,劉三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上前一把拉住張耕牛的衣領,怒火攻心。 “她是個女孩子這不是她的錯,也不是你可以隨意拋棄她的理由!如果你真的不想要三丫頭了,請你把她交給我,我會帶她回巧月山修行,以后她再也與你沒有任何關系!” 方祉現在仍然記得,那天他第一次來到這個村子,沒有人待見他,只覺得他又是不知從何處來的江湖騙子,是這個孩子,拿著一塊米餅遞到當時饑餓難耐,只能喝溪水充饑的方祉面前。 后來他憑借一些微末道行,召來了幾個山精鬼魅,與之達成兩支香火的約定,與他一同演了一場驅鬼降妖的戲碼,這才讓村里人尊重他。 “把飛刀收起來吧。” 許岳口中輕聲默念: “請寶葫蘆吞寶。“ 待到劉三站起身,魏子庚開口說道: “其實你妻子早就沒了害人的心思,她這一切都是為了替你償還債務,為你積攢陰德,反倒是你一直執迷不悟,你可知若是這小女孩今天死在了這小溪之中,她這么多年做的一切可就白白浪費了,不僅沒辦法解脫,甚至有可能魂飛魄散!” 劉三一把抓住魏子庚,又看了看他的妻子,說道: “不可能,只要三丫頭死了,我媳婦就有替身了,她就能投胎才對,你騙人!“ 梁丘畫人此刻站出來說道: “這人不是她拉走的,所以并不是她的替身,而且因為你妻子這六年里不僅沒有生起過任何害人之心,甚至還用自己那微末道行,控制水流多次幫助村民,使水中葵水之精愈發濃厚,有望成為控制水運的河婆。但卻因為一條人命,盡可能讓她大道崩碎,魂飛魄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