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就四錢?跟這程熙那小子比跟著你好太多了!” 拿過酒壺,兩人這才離開了快活樓,待到兩人人影消失,一樓的江湖人這才長舒一口氣,紛紛抬頭看向二樓那身穿大紅魚龍袍的年輕人,紛紛猜測此人到底是誰。 二樓,夏秋冬依舊自顧自的喝著酒,許久過后,他耳廓微微一動。 一陣上樓的腳步聲傳入他耳中,尋聲望去,散發著成熟韻味的陳琣扭著令人垂涎的腰肢一步一步朝夏秋冬走來。 夏秋冬冷眼一撇,陳琣于其面前雙膝跪地。 “候官魚龍衛暗匿司陳琣,見過指揮僉事夏大人。” 夏秋冬從腰間摘下那一方江山印擱置在桌角,一股似有似無的屏障將整個二樓完全包裹其中,無人再會在意二樓發生的一切,一樓的人好像完全忘記了此地還有第二樓。 上七法寶之一的敲定法寶江山印,可掌控山川地脈走勢,對于隔絕一方天地自然也就不在話下。 “沒想到暗匿司第一個向本官表忠心的司丞是你?” 暗匿司,潛藏江湖,安插于各大門派,家族之中,司丞一十二,原本隸屬于玄甲衛。兩年前,新康帝再設魚龍衛,將玄甲衛分出的監察江湖之職責交由魚龍衛所領,這暗匿司自然而然便被魚龍衛所承管。 “僉事大人說笑,奴家本就隸屬魚龍衛,何來表忠心一說,此次大人來江南道收編暗匿司,為大人分憂是奴家的職責所在。” 一顰一笑皆是數不盡的萬種風情,天生的一副媚骨。 對于陳琣的魅惑,夏秋冬不動如山,淡淡開口。 “你是十二司丞中的哪一位?” 陳琣盈盈施禮道: “回大人,奴家是十二司丞之后土。” “江南有幾位司丞?分別是誰?” 聽到夏秋冬的提問,陳琣眉頭微皺。 “回大人,奴家只知江南共有三位司丞,至于他們是誰,恕奴家無從知曉。” 夏秋冬酒杯舉在半空,微微側頭。 “不知?是不知還是不愿得罪他們,故而不愿說?” 夏秋冬表情不變,可一股強橫氣機陡然襲來,陳琣立馬重重雙膝跪地,雙手撐在地上,不停的發抖。 “回僉事大人,我等三位暗匿司司丞在魚龍衛設立前便已經扎根在江南,十幾年來只是通過暗號等隱秘手段進行聯系,從未見過面,故而并不知曉他們究竟是何人!” 夏秋冬收回宣泄的氣機,陳琣癱坐在地,豆大汗珠滴落在木地板上,已是香汗淋漓,劫后余生的感覺讓她忍不住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罷了,本官此來江南本就是要與你們一一見面的,屆時如果還不愿入我魚龍衛體制,那么這樣的下屬活著也沒有留著的必要。” 陳琣忌憚的看著夏秋冬,在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強烈情緒變化,哪怕是談及殺人時也依舊一副風輕云淡。 “這位指揮僉事大人不好對付,就看你們兩個有沒有辦法能逃過此劫了。” 心中暗想著,陳琣站起身,來到夏秋冬桌旁,為他斟滿酒盞。 “嗯?!” 就在此刻,夏秋冬臉上表情陡然一變,他猛地站起身,手中酒盞碎裂,投過窗戶看向城北某處。 心跳狂跳不止,似恐懼,似憤怒,又似不甘,身體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他臉色變得慘白,酒盞隨便扎進手掌肉中,血流不止。 陳琣在一旁不敢說一句話,只是站在一旁,收起她的煙視媚行,默默等待。 過了許久,夏秋冬指著先前給他強烈感覺的方向問道: “由此地往北二十里是何處?” 陳琣說道: “回大人,那里是平湖山莊程府。” 細細品味,夏秋冬口中喃喃。 “為何會如此?為何會有如此感覺?我總覺我腦海中缺失了一塊,而剛剛給我的感覺卻是那般熟悉卻又如何也想不起來,平湖山莊程府?看來是要去叨擾一番了。” 收起思緒,夏秋冬將放在桌角的江山印重新收回腰間,隔絕二樓的陣法消失,將此地重新歸還給此方天地。 “將你這些年所收集的關于江南道所有相關事宜整理成冊,于太陽落山之前送去我房中。” 說完,夏秋冬起身拿起桌上的古樸褐色長劍,徑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傍晚,陳琣端著酒菜來到了夏秋冬房門口,兩下敲門聲過后,夏秋冬開門接過酒菜與陳琣所收集的有關于江南的情報。 平湖山莊,程府。 次日,天蒙蒙亮,一聲公雞報曉,魏子庚打著哈欠,睡眼朦朧的打開房門。 “嗯?!你們在我門口干嘛?!” 魏子庚嚇得后退兩步,倒退回房間內。 在他的門口,許岳與梁丘話人兩人坐在魏子庚的門口,一人一把瓜子,低頭,兩只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地上的一張字條。 “子庚,你說誰這么無聊,在你門口放一張字條?” 魏子庚白了說這話的許岳,恨不得現在就給他一后腦勺。 “你們在這多久了?” 梁丘話人束起一根手指,臉上黑眼圈清晰可見。 “嘿嘿,一個時辰。” “你們說誰會這么無聊在一個地方盯著一張字條看一個時辰!真的好奇撿起來看看不就行了?” 魏子庚彎腰剛欲將字條撿起,許岳便開口說道: “以前城內老人總是說,一些心懷不軌的人會將施加了術法的銀票或者物品丟在現在出顯眼處,如果有人撿便代表了那人答應了紙上所寫的要求,有些是轉霉運,有些則是買命的。” 說這話時,梁丘話人死死盯著魏子庚的手,這讓他非常不自在。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