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江南道平湖山莊程老爺子育有兩女一子,且其對子女尤其寵溺,而其中對于這位獨子更甚。 年幼時只因為三少爺說了句想看花燈,程老爺子命人在北固山點燈三萬六千盞,那晚整個陵州城亮如白晝。 三少爺尤其喜歡吃雞舌,程老爺子買斷了整個江南道所有的雞,而只取雞舌,只為獨子可以一飽口福。 只要三少爺想要的,程老爺子傾盡所有也會滿足,然而這世上需要平湖山莊傾盡所有的,除了那個位子,怕是沒有其他的了。 即便這為小公子在江南道名聲如何狼藉,被多少人在后腹誹,但無論是誰,只要來到這江南道,見到他,都會尊稱一聲小公子。 江南道對于程家子女的荒誕行徑,說書人怕是說上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而對于程家平湖山莊的締造者,程老爺子程孔方卻沒有一人不佩服,起初只是江南山莊船塢中的一位船工,白手起家直至如今穩壓江南山莊楊家,成為江南道乃至整個大黎最為富有的那么一小撮人,他的事跡成為了無數江湖人津津樂道的話題。 有人說他是朝廷安插在江南的棋子,為的就是制衡江南山莊一家獨大的局面,也有人說他出海得到了某樣海外仙人的饋贈,這才平步青云,直至如今。 但無論怎樣,從曾經楊家獨大,多方勢力割據,再到如今江南三大家的鼎力局面,程老爺子都是當之無愧的傳奇人物。 “老板娘,去后院抬三十壇上好廣釀明樓。” 三少爺吩咐完,后者立刻命人搬來了三十壇酒,其上泥封尚未揭下。 聽到這酒,魏子庚微微動容,笑著說道: “敢問陳琣老板娘,您這廣釀明樓與渝州城玉人酒坊陳琣玉所釀有何不同?” 老板娘笑容有些僵凝,一個女人最討厭的便是被男人拿去與另外一個女人作比較,況且還是被培養為那人代替品的存在。 不過她這么多年能在這些江湖人士中混的如魚得水,這些定力尚有的,更何況三少爺還在一旁。 老板娘略微調整表情說道: “玉人美酒釀明樓,滿巷盛來琥珀光,我這自然是無法與有琥珀光之稱的廣釀明樓相提并論,這么多年以來,妄圖復刻鸛雀樓廣釀明樓的不在少數,我快活樓雖然略遜一籌,但想必也差不到哪里去。” 泥封被撬開,酒壇雖尚未被打開,但酒香已經迫不及待的從中鉆出,令酒樓內一眾大老粗沉醉其中。 許岳在旁用鼻子使勁嗅了嗅,僅是這味道便已經讓他的臉有些微紅。 “好酒!真是好酒!” 魏子庚點了點頭,打開塞子,他用手指輕輕沾了一點放入口中,眾人尋著他的手指,再看看他咋吧了兩聲嘴,喉結滾動。 “怎么樣?子庚,這酒如何?” 許岳此刻相比于那些糙漢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同樣癡癡的看著魏子庚的反應。 “嗯,雖然相比較琥珀光少了兩分綿柔與醇厚,但多了兩分百合花的香味,各有千秋,按照渝州城南婉約的品級劃分,可進一品上等之列。” 陳琣老板面聽聞此番話語,眼睛彎成月牙,如今江淮兩地都在用當年南婉約設定的酒品劃分,而在這陵州城尤為盛行。 不因為周瑩于江淮兩地文林的地位,只因為她在那位心中是一種特殊的存在。 眼前的少年能夠明確指出自家廣釀明樓的長短之處,想來也定非俗人,便不由得對他產生了些許好感。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行吧,這位公子,咱們開始吧。” “好,開始!” 身后有人拿來了漏斗,兩人將酒一壇一壇裝入兩個葫蘆中。 許岳目不轉睛的盯著兩人裝酒,生怕有酒撒出來,魏子庚時而抬頭看向四周,這是他略微皺起了眉頭。 他看到那位小公子正在和他手下仆役說著什么,隨即他耳廓微動,以他如今開陽境的實力,若非對方刻意隱藏氣息,否則一切風吹草動都會傳入他的耳中。 “把我二姐喊來,就說我送給她一份禮物,保準她喜歡。”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