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寒芒所至,鄭先生一人一槍,仿若入無人之境,槍尖的血珠成線般灑落,頂端紅纓已經擋不住順桿而下流淌的血水,槍桿變得粘稠濕滑。 鄭先生喘息聲開始變得急促,氣息開始紊亂。在斬殺第六十余匪寇時,他第一次受了傷。 一柄鬼頭大刀重重的砸在了鄭先生的槍桿之上,震的鄭先生虎口一陣劇痛,那人斜掠而去,順著槍桿,準備以此一刀斷了眼前這位籬笆槍桿鄭堯持劍的右臂。 饒是鄭先生久經戰力,他瞬間就調整回狀態,槍桿順勢向下一擲,抬腳便踢。 那用刀的大漢腰部被這一擊勢大力沉的鞭腿砸中,喉嚨中瞬間涌出一口鮮血。 那人捂著受傷的腰部,手中大刀橫在身前,眼神中帶著仇恨,惡狠狠的看著眼前的鄭堯。 吐出一口血水,那大漢說道: “鄭堯鄭副校尉,好久不見,不曾想如今你成了這岳州城的總教頭了啊。” 聽到鄭副校尉這個稱呼,鄭堯眼中神情有了明顯的變化,從迷茫到詫異,從恍然大悟到羞愧。 “怎么?不認識我了?當年你一走了之,留下我等殘部在安興軍中受盡欺辱,你可知椰大頭臨死前都說你沒有錯?!” “你可知,老馬死的那天晚上說了什么?” 鄭堯看著眼前的人,他認出來了,眼前的人他怎么會不認識。 安興軍曾經的步軍都尉陳言當,鄭堯曾經的下屬,與他一起出生入死的人。 陳言當口中吐著血水,笑容猙獰且勉強。 “老馬說,鄭校尉無愧安興王。哈哈哈哈,可笑嗎?今天我就帶著這些人的遺憾來找到你,找你要個答案來了。” 就在鄭堯愣神的功夫,陳言當一蹬地面,直直的沖向了鄭堯,眼神瞬間重新聚焦,緩過神來,鄭堯橫槍在前,那一刀好似裹挾黑云山之力,好似裹挾那些至死都對他深信不疑的人的靈魂,長槍險些脫手,虎口一陣劇痛傳來,此時已是血肉模糊。 城東破廟處。 許岳讓弟弟許印帶著許老頭藏了起來,自己則和魏子庚一齊往城內掠去。 沿途所見之風景令其瞠目結舌,看著平日里欺負,看不起自己的街坊四鄰,許岳心頭一陣苦楚。 那趴在地上求饒的掌柜,曾經只因為許岳從他門前走過便給了他一棍子。 倒在血泊中的布坊老板娘,那次差點沒把他的手給剁了。 這座荒誕的城鎮,沒有人把他們兄弟倆和許老頭當人看過,而如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