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自從魏子庚得知妹妹魏子青拜入玉宇樓,隔三差五便會到玉宇樓,想看看妹妹最近如何了,二人自出生起便在一起,從未分開過。 可得到的答復都是如出一轍。 今日,他又來這座巍峨高樓前,敲響了玉宇樓的大門。 “嘎吱”一聲,大門從內打開,開門的是一位白衣修士,面無表情。 饒是玉宇樓弟子都是如此,修行使然,修成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性格,換作普通人早就煩的抽劍砍人了。 “嘿嘿嘿,小哥兒,還是我,讓我見一見我妹妹唄。” 魏子庚一臉誠摯的笑容,妄圖感化眼前這座冰山。 白衣修士面無表情,讓出一個身位給魏子庚進來,一樓依舊黑暗如墨,一片死寂。 “請在此等候,在下這便去通報祖師真君。” 說完,少年走入黑暗中,不見身影。 魏子庚看著面前在黑暗消失的身影,不禁感慨,心中暗想。 “修成這副木疙瘩有何裨益?逍遙天地,神仙老子管不著,這才符合我輩修士的目的。” 心中妄議,但少年卻是不敢有一絲小覷玉宇樓,九洲唯二的真君就是這座玉宇樓的主人。 不多時,白衣修士從黑暗中走出,對這眼前的少年說道: “魏師妹在聽師祖真君講法,不便見客。” 魏子庚瞪了他一眼,就要作勢上去揪起他的衣領,并非他沉不住氣,而是他來這也不知多少次,每次得到的答案都如出一轍,但可氣的是每次這白衣修士都是如此這般讓他進來,讓他等候。 發了一陣悶氣,魏子庚還是沒有做什么過激的舉動,面帶尷尬笑容,強行壓制住心中怒火。 “那你有沒有說是她哥,是她親哥來找她?” 白衣修士沒有一絲表情變化,淡淡說道: “說了,但魏師妹她依舊不見客。” 魏子庚長嘆了一口氣,轉頭就走,臨行前,白衣修士對他說: “魏道友,一入玉宇為天人,而天是沒有感情的,更何況是魏師妹這位祖師真君唯一的親傳弟子。” “那還……” 他剛欲轉頭,卻發現自己已經出了玉宇樓,朱紅色大門已經關上了。 “那還修個屁的行!” 魏子庚氣憤的將剛剛卡在喉嚨中的半句話吐出,只身往客棧走去。 來到客棧,魏子庚直奔后院書房。 書房內,大掌柜魏獻正埋頭看著手中一本大黎地理志,見有人推門而入,他指了指身前的木椅示意他坐下。 “你去找周方儒學刀?他同意了?” 少年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學刀好啊,刀乃百兵之膽,那你學了刀為的什么?” 少年抬頭說道: “為了替蘇乞兒和阿瑩去看看這江湖,為了保護妹妹以及身邊的人,至少也要讓他們不必為我擔心了。” 魏獻伸手摸了摸少年的腦袋。 “是爹對不起你,沒能保護好你們才讓你和你妹妹把這么重的擔子背在自己肩頭,從今日起,你大可以放開手腳,去看看大好江湖,至于保護誰的話就留給爹吧。” 少年想起,曾經也有這么一個人對他說過這么一句話。 “少年人心中應該只有春風馬蹄疾,而已。” 過了幾日,少年來到城外送君湖畔,來到兩座墳塋前,與上次不同,他除了帶酒肉外,手里還提著一柄刀,一柄精美的純白色窄口長刀。 在蘇乞兒墓前放了三個酒杯,斟滿酒,攤開牛油紙包裹著的綢緞鴨,色澤金黃,鮮美異常。 “阿瑩,我記得我這次想起你也是喝酒的,雖說喝的不多,但絕對比我能喝。” 少年苦笑一聲,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子青她拜入了玉宇樓,還被真君大人收為親傳弟子,據說還是唯一一位,做哥哥的真替她感到高興啊,不過她以后就少有機會能來陪你們說說話了,你們不要怪她才好。” 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再次一飲而盡。隨即他揚起自己手上的那一柄窄口長刀笑著說道: “周先生也真是,教徒弟全靠自己領悟,他只給了我一本刀譜而已,不過這樣也好,這樣我就可以每天都來這里陪你們練刀了。” 再次喝了一杯酒后,少年翻身站起,長刀出鞘,縱身躍起,刀朝下劈出,一條粗如小臂的白色匹練在湖邊地面上犁出一條溝壑。落地后少年刀勢不減,柳樹下狂風驟起,刀罡與劍氣在這方天地肆虐,在少年腳下留下道道裂痕。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