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劉胖子,你說輪到我們時還有嗎?” 被喚作劉胖子的下人說道: “不知釀酒娘今日開封多少壇,若是如以往那般恐怕就……要不……” 說著,劉胖子詭異一笑,臉上肥肉都被擠到了一起,堆著滿臉的褶子說道: “我刺史府劉老爺要一壇酒,您擺出這副姿態,還怕沒人讓位嗎?” 劉懷毅跳起來,重重的給了劉胖子大哥腦瓜崩,一下又一下,邊打邊說: “你真聰明,你真聰明啊!知不知道這里是玉人酒坊,知不知道這里是琣姨的地盤,釀酒娘琣姨與大掌柜什么關系你不知道?他就算把我綁起來送到刺史府,我爹只會留他晚上一起吃個晚飯,等吃飽了再打我一頓。” 劉胖子腦袋,吃疼不已,嘴里還帶著愧疚與委屈揉著腦袋說道: “這酒坊不是還沒開門嗎?少爺您只要不被琣姨看見不就好了。” 劉懷毅靈機一動,摸了摸他的頭,后者下意識往后退了兩步。 “好主意,走!” 劉懷毅“啪”一聲收起折扇,兩人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來到最前面的那個位置,劉胖子拍了拍那人說道: “誒誒誒,我們少爺要買酒,識相的滾后面去。” 聽聞這話,那人作勢便準備給面前的矮小胖子一拳,可往后一看,那年輕人正是渝州刺史之子劉懷毅,縱然多有不滿也頓時泄了氣,只能不情不愿的站在了他們身后。 劉懷毅見后面排隊的人多有義憤填膺,可終究不敢明說,于是抬了抬下巴,劉胖子會意,從懷里掏出一塊銀錠,送到那人手上。 “我們少爺賞你的,五兩!足夠買一壇送君行了,走吧走吧,別擋著后面的人。” 那人接過銀兩,三步一回頭的從隊伍中走出。 不多時,酒坊伙計打開大門,釀酒娘從內走出,她身穿青白色麻布長衣,滿頭青絲用一根青白色布條纏繞,挽在腦后,淡雅的妝容顯得尤為干練,豐腴有致的身材如出水芙蓉一般,一顰一笑盡顯少婦猶存的風韻。 門外,一眾酒客在看到釀酒娘的那一刻便已經陶醉了一半。 “即使看了這么多年,可依舊覺得釀酒娘才是人間尤物,極品吶。” “就是就是!女人到了這熟透了時候才是最甜的時候。” 其中不乏有猥瑣之人甚至流下了口水。 也有人嘖嘖感嘆道: “嘖嘖嘖,這才是女人最為豐腴美艷的年紀啊。” 最前端的公子哥劉懷毅“啪”的一聲,一收手中長扇,對著身后怒喝道: “來來來,有種的大聲說出來,客棧就在旁邊,大聲點,讓大掌柜的也能聽到!偷偷摸摸的有什么意思啊!” 眾人聽聞,皆安靜了下來,靠近的知道那說話的公子哥是誰,看不見的是因為確實是忌憚客棧里那位大掌柜。 整個渝州城誰不知道,大掌柜魏獻與玉人酒坊陳琣玉的關系,即便兩人都沒有說清,可是早已把他們看做是一對兒了。 見后方安靜了下來,公子哥劉懷毅笑著對臺階上的陳琣玉說道: “琣姨,開封吧,侄兒都等了一夜了。” 陳琣玉輕笑一聲,這幾個孩子都是她看著長大的,誰是什么性格她一清二楚,眼前的公子哥能等一個晚上?她是怎么也不信的。 陳琣玉也不賣關子,點頭示意一旁的伙計可以開泥封了。 “各位,想必大家都已經知道了,我玉人酒坊承蒙江湖客棧大掌柜照扶,十年前送來一壇廣釀明樓,經過我陳琣玉后三年的對比以及針對口感方面的略微改進,前后共計五十八次,終于在今日能夠推出我們渝州特有的廣釀明樓,一品七年陳釀!” 說完,臺階下,排隊的酒客嘩然,第一次開泥封推出的便是七年陳釀,這是從未有過的,這說明,這次的就是七年前便已經釀好的。 隨著泥封在伙計鑿子下緩慢脫落,眾人議論聲也逐漸減少,無數雙眼睛死死盯著酒壇口泥封,有人咽了咽口水。 “啵”的一聲,壇口的塞布被拿走,靠近的幾人甚至可以看到壇口涌起一股青煙,那是酒精氣體沉積多年才有的情況,好酒之人管這叫酒氣,顧名思義,便是酒呼吸的第一口空氣。 隨后,酒香四溢,整個主城街道都洋溢這酒香,販夫走卒聞到此香,個個停在了腳步,放下了肩膀上的貨架,跟著這股酒香,閉著眼,緩慢的踱步。臨近的貓狗都被這股酒香熏的迷離,在地上打起了滾。 而伴隨著廣釀明樓同時而來的便是周家獨女的一首詩《琥珀光》,詩曰: “玉人美酒釀明樓,滿巷盛來琥珀光。 舉杯邀月三千客,獨醉人間一壇香。”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