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安西道靈州緊鄰渤海,民風彪悍,百姓尚武,即便是尚未出格的黃花閨女也習得一身好武藝。長刀騎射相比于其他州郡的男兒也毫不遜色。 渤海邊有一座橫攔阻隔的大山,此山歷經千萬年,場面受海浪拍打,峭壁如同刀削斧砸,人不可站于其上,其名神秀峰。 凈靈臺,龍蟠虎踞于神秀峰,門廊之高,仿入云海。極天下土木之盛,走水游龍。如一尊龐然大物坐鎮渤海之巔七百年屹立不倒。 同樣的,它也矗立于天下所有習劍之人的心中,成為無數人的心魔。 遙遙相望,白玉牌坊上書三個燙金大字“凈靈臺”,其勢之雄偉,百丈之外赫然醒目。其內之人皆為神仙一流人物,男男女女,青衣負劍,豐神俊朗,不似在人間。 千門萬戶,雕梁畫棟,九轉回廊,大氣磅礴,頂上之行,不可擬話。 窮極想象,仍有遐想。 相比較前山的恢宏大氣,神秀峰后山則冷清了很多,整個后山僅有一間屋子被鑲嵌在石壁之中,上書“凈靈”二字。寥寥幾位仆從再次清掃落葉,其余再無其他物。 木屋之中,燭光搖曳,一個白發青衣的中年人盤坐與蒲團之上,英俊非凡,雙眼透露著歲月的沉淀,眉目有些滄桑,身后的墻壁上掛著一幅字。 “神秀峰奇,劍之神奇。” 一旁斜掛著一柄紫檀木劍鞘的長劍,上面布滿了灰塵,很久都未曾出鞘過。 在他的面前是一方棋盤,手捻白子的中年人仿佛看不到棋盤的頹勢,依然悠哉悠哉,一手捻子,一手捧茶。 “太玄,你這一記無理手。” 墻壁上,那斜掛著紫檀劍鞘的長劍顫鳴不已,抖落其上無數灰塵,仿佛下一刻就要沖出這間屋子。 中年人放下手中茶盞,輕輕碰了碰長劍。 “我沒有危險,你別擔心。” 聽到主人的安撫,長劍這才慢慢停止顫鳴,恢復平靜。 凈靈臺定風真君,長生仙人境蘇閡。 七百年前,前大康王朝定都河東東郡,彼時之江湖與如今之江湖可謂是大相徑庭,俠以武犯禁屢見不鮮,大黎建國初期,整治前朝沉疴,無暇顧及,故而下旨齊天府整治江湖。 興,百姓苦,衰,百姓苦,亂,百姓亦苦。 天下苦弊久矣,有一年輕人,身著青衫,如手提清風,腳踏朗月,橫空出世。 其人自稱靈州蘇閡,受命天地與人間為江湖定規矩。眾人一笑了之,無一人信服。而僅僅過了三年有余,這名自稱靈州蘇閡的年輕人真的憑借自己一人一劍將整個江湖整治的服服帖帖,無一人膽敢質疑。 后其欲開宗立派,整理江湖長治久安,當時大黎王朝文宗皇帝李淵得知此事將靈州神秀山往南三百里劃給蘇閡用于開宗立派,并親自題字“神秀峰奇,劍之神奇”送往靈州凈靈臺。 如今雖江湖勢力依舊縱橫交錯,但一切都尚在這規矩之中。 而令人奇怪的是,這位凈靈臺祖師的來歷卻無一人知曉,終是無數江湖人費盡心思也無法察覺一二。好似正如他所說,受命天地人間而來的一般。 渝州城在的官道之上,蘇乞兒一人一劍攔在數十人之前,氣定神閑。夏清明俊美的臉龐上閃過一絲異樣,他謹慎的看著面前的這位持劍乞丐。 人群中走出一人,身材修長,肌肉虬結,孔武有力,雙手布滿老繭,一看便知是練上三路的高手。 “喂,臭乞丐,不想死就滾遠一點。” 此人名叫單長峰,師從江湖一個三流門派合氣宗,不過一身剛毅拳法卻是靠著一條條人命練出來的。 不見那乞丐有絲毫表情,單長峰表情一變,雙腿驟然發力,在官道上踏出一個淺坑,額頭青筋凸起,雙拳緊握沖向面前那人,誓要將這不長眼睛的乞丐當場轟殺。 “你連讓我出劍的資格都沒有。” 面對這勢大力沉的一擊,乞丐身上衣衫無風自動,手中長劍雖未出鞘,但隱隱約約已覺劍氣彌漫。乞丐手中帶鞘長劍一掛,在長拳距離自己一丈之時,單長峰的視野中便看到了自己的下半身,血霧飛濺,剛剛叫囂的男子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對面數十人此刻已是驚駭不已,他們大多是江湖散兵游勇,有幾個是不入流的小幫派,得知那紅衣女魔頭帶著《用器殘篇》重出江湖,便想著能否得到什么好處,不成想還未進那渝州城便已死一人。要知道城內還有一個玉宇樓,其中還有一位坐鎮的上三境純粹武夫。 這個想法一旦涌起便讓很多人都萌生了退意,夏清明見狀下馬來到眾人面前,對著攔路的乞丐抱拳一禮。 “我等此次前來是為了江湖百年大計,斬妖除魔,兄臺何故攔住我等?” 夏清明能在江湖和衛道山混的風生水起,不僅僅是他天賦異稟,劍道造詣超群,更加得益于他人情練達處理的極好,一絲不茍。 “斬妖除魔?我凈靈臺祖師出世七百年,世間還有妖魔?再者說渝州城有玉宇樓坐鎮,有上三境武夫坐鎮,需要爾等除魔?” 蘇乞兒初聽此言就覺得想笑,江湖中那些所謂名門正派行事風格,他這游歷江湖的老油條還不知?師出有名才是真理,不過只是一昧的攫取好處斷然沒有除魔衛道這個理由來的實在。 在他們旁邊又走出一人,身穿墨綠道袍,面容俊朗,仙風道骨,背負一柄古樸長劍,齊云觀周朝仙。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