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仗劍破天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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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舟真人捏著元吉垂著的手,那脈象已經微弱到燈枯油盡,幾乎都要沒動靜了。
「你方才說的四象陣法很是陰邪,他強行運氣,四經八脈都斷的稀碎。」齊舟真人撥開元吉緊閉的眼睛細看,「修為盡喪,五臟里還有股子魔氣侵蝕。」
甄可笑按捺焦躁的情緒,她最后好言好語地問:「能救是嗎?真人你是四大派丹道泰山,眨眼間便可妙手回春、起死回生。你、你一定能救的對吧?一定能的!」
齊舟真人放下了執針的手,他抿著唇看向甄可笑,半晌后艱澀地搖了搖頭。
甄可笑面容一僵,她雙肩抖了抖,說了句連自己都不敢說的話。
「沒救了嗎?」
齊舟真人又看向昏迷不醒的元吉,瞇起的眼眸都暗淡了幾分。
齊舟真人從袖口里拿出一瓶丹藥,喂進元吉的嘴里,說:「他能活著,但活的卻跟死人無異。他體內有股靈力極為獨特,不僅抵御了魔氣的侵蝕,還將其壓制在丹田處。似乎是一股強烈的殺意。」他端詳著元吉,眉頭忽地一挑,「他那柄劍呢?」
「七屠?
」甄可笑似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左右掃視,「來的路上他一直拿著的,我記得清清楚楚,是不是掉在哪了?」
她像瘋了般的在堂里翻箱倒柜,片刻后又跪伏在地上去找,那副模樣叫人看的都覺得可憐。
第五婷這時正好回來,她這一路御劍慌張,剛邁進門,結果甄可笑直接一頭撞在她腿上。
「甄姑娘,你這是做什么?」第五婷忙伸手要去扶她,「師父,這到底是怎么了?」
齊舟真人蹙眉垂頭沉默,甄可笑登時哭出了聲,她激動地仰視著第五婷,說:「我記得的,他一直握著那柄劍,可怎么到了這……」
她將臉龐埋在手臂里痛哭,第五婷面色登時煞白。
艷陽照不進屋內,一道倩影將竹椅上的元吉遮在陰影里,交錯的光線間彌漫著令人發悶的氣息。
江果走到竹椅前蹲下身,五指順著那血淋淋的手上攀,扣緊了對方無力的手。
江果看向齊舟真人,可老人卻嘆了口氣。
嘭!
木案被砸的倒翻,甄可笑睜著流淚的堅定眼神,盯住了齊舟真人,說:「你是唯一能救他的人,他為我出生入死兩次,你曾經把他從鬼門關前拉回來,這一次也一定能!」
「他全身靈力盡喪,筋脈盡斷,即便是大羅神仙到此也無能為力。」齊舟真人嚴肅地攤開雙手,「老夫一輩子精研丹道,他是我的弟子,如若能救他為何不救?難道你就不明白有些事是天注定的嗎?這是無力回天之事!」
第五婷看向甄可笑,她此刻的表情既堅定,又飽含憤怒。
「不。」她似咬著牙吐字,「我在萬劍門呆了足足四年,勤于練劍之時對于修真界的過往事跡也了解頗多。對于你,齊舟真人,我也了解了不少。」她目光里多了幾分震懾,「當年開淵谷掌門在破入第六重境界時引來了天雷。連破六境,致使天道不允,不易真人身抗六道天雷幾近身死道消,但你卻憑借一門奇法將他生生救活!」
第五婷聞言大驚,她轉向甄可笑厲聲呵止:「不行!那門法門可是要——」
「要他人性命做藥引,延續瀕死之人的性命。」齊舟真人接上了第五婷的話,他緊鎖眉頭盯著甄可笑,「對,奇法名曰「同生共死」,我當時用自己的命救下了不易,可自己的壽元也到將盡之時。這是萬不得已的法子,可后果是怎么樣你根本不知道!」
他似懊悔地神色黯然下去,緩聲說:「不易從此瘋瘋癲癲,心智如同孩童。」他抬頭看向甄可笑,「此法是九死一生之法,其后果不堪設想,不是你想的那般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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