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2)-《仗劍破天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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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酒澆愁愁更愁。」甄可笑為自己倒了一杯,她抬眸時抿唇含笑,「聽聞府上老夫人已為三爺尋了親事。按此推論,身入花場卻孑然一身,此等心性若是傳到內外城,想來閑言的皆是三爺為潔身自好之輩,不失為一樁美談。」
「執金吾龔風雷之女。」陳金裘強擠微笑,「說是門當戶對也不為過。母親做的安排,我這個做兒子的自然是應允的。」
高樓清風不止,那紗簾不休地起伏,可許久都不曾沾地分毫。
「執金吾掌崇都屯兵,司職巡邏治安,為秦王帳下。其女龔夢繞也是將門之后。與三爺陳氏門楣可謂對齊無二,說是門當戶對也不為過。」甄可笑抿杯微飲,隨即抬袖撫唇,「聽聞龔夢繞自小便不喜女紅,專好兵器武勇,身旁近侍都是拿刀拿槍的女子,極為好斗。」
「名聲傳的廣,將門虎女,應是如此。」陳金裘苦笑,「只怕往后此地我便不能來了,娶了這等妻,恐棍棒加身。」
甄可笑掩唇輕笑,那落落而下的長袖遮住半邊面容,更顯那雙冷艷的眼眸神采奪目。
她緩緩止住笑聲,問:「三爺還怕擅武之人?」
「我乃詩書之人,不擅武。」陳金裘訕笑,「凡于人爭執皆是動動嘴皮子,要說動武,我自然是手無縛雞之力,不成的。」
甄可笑又笑了,她似被逗的止不住笑意,笑了好一會兒才說:「如此,還請三爺保重身體。」
「莫要取笑。」陳金裘見她笑,自己也笑的自然幾分,「且飲。」
兩人碰了一杯,瓷杯脆聲如鐘,傳蕩悠遠。
甄可笑放下酒杯,說:「老夫人為三爺說下這門親事,恐另有深意。」
陳金裘聞言面不改色,只是執著筷子對案上的佳肴挑挑揀揀,說:「我老大不小,也是該娶妻生子,為陳家延續香火。」
「這是自然。」甄可笑笑意濃了幾分,「只是崇都如今風波暗涌,三爺此間之際娶龔夢繞,龔風雷又是秦王麾下愛將。難免叫人猜疑三爺這是要投靠秦王門下。」
陳金裘執筷的手一僵,他低著頭不顯面容,嘴上淡淡地說:「只是一門親事而已,可笑閣主如此猜測,何故?」
甄可笑側頭望向內外城那處的護城河,看著那日漸高漲的樓影,說:「那樓快建好了。」
清風轉勁,獵獵而作令紗簾在甄可笑身后舞動不休,懸在閣上的燈盞搖曳之下,燭火不弱反盛。
陳金裘擱下筷子,抬頭正視甄可笑,說:「那又如何?」
甄可笑指了指那樓,又轉而指向陳金裘身后的皇城,在那處與外樓齊平的大樓,說:「那樓也快建成了。兩樓爭相進逐,待樓成之日,三爺可想過會發生什么?」
陳金裘的手藏在袖里,他聞言握起了拳,問:「可笑閣主但請直言。」
「算算日子,每年這時候便是宮內選秀的盛舉。每年選出的妃子皆會陪同當今圣上同游內城,共襄盛舉。」甄可笑望著那陰影里的高樓,「今年這樓也快建成了,三爺,若你來猜,這樓成之日,圣上是否會攜新妃登樓慶賀?」
陳金裘眉頭頓現陰霾,新樓建成,景誠帝就曾在話里行間透出登樓意圖。這時間又剛好和選秀的時間契合。
他突然目帶審視看著甄可笑,對這個人生出了幾分本能的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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