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后背-《仗劍破天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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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河注視著布日古德從帳篷中失落的走出,而帳篷內的部族首領甚至沒有出來與之相見。
在大漠,凡是大漠人來往彼此的帳篷,主人會熱情的奉上香醇可口的羊奶酒和熱辣酥脆的烤羊肉招待。
美麗的大漠少女會穿上鮮艷的彩虹裙,面上遮著朦朧的紗巾,唯獨露出那雙清純水汪汪的大眼睛。她們會在篝火前載歌載舞,為客人們獻上誠摯的祝福,也會為自己心儀的大漠武士交出芳心。
可交河和布日古德沒有受到身為客人的待遇,首領用大漠話咒罵他是無恥的奴隸,沒有榮譽的武士,只因他曾在偉大的決斗中敗給了迦拿人,且被降服為奴隸。
他應該在戰敗的那一刻引刀自刎,亦或是戰死在決斗中。這樣,偉大的塔拉騰天神便
會接納這個勇敢的靈魂進入武士的殿堂。
「你難道撒一次慌就這么難嗎?」交河注視著布日古德,「你總是將自己被關押的經歷說出來,這些頑固的族長怎么可能會尊敬你?」
「你難道要我撒謊?」布日古德將頭上的兜帽扯開了些,「我不是你們鄭國人,沒有羞恥,總是不斷的用一個謊言去圓滿另一個謊言。」
「我們從中庭出發已經走過了五個部族。」交河看了帳篷一眼,刺耳的罵聲不斷地回蕩,「沒有人接納你,也沒有在相信你會是他們曾經信任的布日古德。」
「用謊言騙來的結果是要用生命來嘗還的?!共既展诺掳伍_囊塞灌了口水,「謊言是一枚種在人心里的種子,它會不停的長大,直到擠破人的心臟。如果我為了集合全大漠的武士而撒謊,而謊言在偉大的決斗到來前破裂,你想過后果嗎?」他捏著水囊告訴交河,「毫無保留的信任是大漠人的習俗,這一點你比我更清楚。」
布日古德的目光停留在交河的胸口上,那深褐色的兜帽遮擋了交河的身形,但布日古德似乎能透過兜袍看穿他,看到他的紋身、他的膚色、他的骨骼、鮮血,以及深種在靈魂里的王族傳承。
「我們接下來去哪?」交河避開話題,「還要繼續這樣一個接一個的走訪下去嗎?這是無用功,也是徒勞的?!?
布日古德摩挲著馬兒的脖頸,令馬兒舒服的打了個響鼻。
他一邊摩挲,一邊看向交河笑起來,說:「你在怪我?」
交河抬頭時,兜帽被風吹地向后掀開,他的嘴唇干澀布著些許死皮,他說:「我們的水快喝完了,食物也不多?!?
「翻過那座沙丘,就是大漠深處的獵場。」布日古德拍了拍馬兒,然后翻身而上,「那里有一個大部族,還有集市。我們可以在那里用東西交換食物和水?!?
交河沉默地上馬跟隨,布日古德擔任領頭人,兩人孤寂地一前一后朝著沙丘策馬緩行。
風沙很大,交河用布帕遮掩住口鼻,布日古德在行進的過程慢下來,兩人策馬并行。
布日古德突然伸手將交河的兜帽扯上去蓋住他的腦袋,然后捂緊貼著口鼻的布帕說:「沙子貼著皮膚你會覺得熱,而風會讓你覺得困。戴上吧,我們還有好長一段路要走。」
「很長?」交河略微提高嗓音,「要多久才能到達目的地?」
布日古德走到他的前后,扭著脖子喊:「很長,但很快?!?
他們走了好幾個時辰,天色漸昏,愈發狂野的風沙傾覆著猶如沙雨,一陣停頓,一陣又下。兩人走著走著,交河問布日古德:「還有多遠。」
「快了?!共既展诺轮钢h處模糊的沙丘,「快到了?!?
交河默聲跟隨,隨之又走了幾個時辰,風沙令交河感覺疲憊,握著韁繩的手很緊。這是他的習慣,斥候營的老手曾告訴他,如果在大漠巡查的過程中遇到大沙暴無法逃離,那就將韁繩綁住自己的雙手,那樣在昏過去后,經過訓練的戰馬會將昏迷的斥候帶回營地。
這是個古老的辦法,一直被流傳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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