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便是如此。」龐博藝放下徽墨,轉(zhuǎn)向景誠帝說,「殺得七州牧,得權(quán)。殺楚、韓貴妃、樂無雙,得勢。滅龍種,秦王統(tǒng)軍,晉王無實權(quán),太子之位儼然只有一個人選。鄭國,皆在股掌之間。陛下。」他恭敬且陰狠地說,「這便是最毒婦人心。」 景誠帝身子微動,旋即側(cè)過了頭,若有所思地發(fā)起了怔。 江子墨與陳金裘對視一眼,而劉修永則面色蒼白地垂下了頭。 天際雷濤滾滾,暴雨傾盆,景誠帝忽然站起身,走到書桌前跪坐下去,他接過龐博藝遞來的筆,對著絹布開始下筆寫字。 「陛下不可!」田滄洲被羽林軍按壓住雙肩,他震聲吶喊,「陛下不可呀!」 「事了拂衣去,身藏功與名。」景誠帝寫著字,面無表情地說,「朕為帝,天下災(zāi)禍不止。而今之果,皆是朕無能之因。這天下,當(dāng)有能者居之。」 誅誅字跡落下,龐博藝開蓋遞出玉璽,景誠帝接過重重一壓,紅印嚴(yán)密地蓋在絹布上。 龐博藝恍若珍寶地高舉起絹布,他狂笑著,面上浮起病態(tài)的紅,旋即舉著詔書朝前邁步,說:「天地可鑒,詔書在此!鄭國……」他駐足在傾盆暴雨的殿門前仰天高喊,「盛舉可期!!!」 嗖! 一支箭矢飛掠而來,迅疾地穿透絹布,連帶著釘在宮殿內(nèi)的正座上頭的畫像上! 「逆賊犯上!」劉修良持刀沖了進(jìn)來,一刀砍翻羽林軍,高呼一聲,「爾等受死!」 羽林軍頓時射出數(shù)支飛箭,朝著劉修良呼嘯而去。可就聽噌地一聲劍鳴,元吉一劍斬斷箭矢,護(hù)在劉修良身前! 景誠帝看著這一幕,忽然盯住了元吉,眸子凝重地審視了起來。 劉修良看了元吉一眼,旋即轉(zhuǎn)身朝著羽林軍沖殺,百余名羽林軍立刻齊齊迎上,而殿外的城西新軍見秦王有難,登時魚貫而入。雙方糾纏廝殺,羽林軍架不住這么多人,頓時被追擊地向后撤到墻角。 焦鴻雪持著長矛走進(jìn),他甩手一擲,將一人直直釘死在墻壁上,隨后說:「棄刀兵者不殺。」 羽林軍立刻扔掉了手中的兵器,然后跪了下去。 龐博藝走到焦鴻雪身前猙獰嘶嚎:「逆賊,陛下已擬下禪讓詔書,你敢悖逆行兇?!」 「威逼恐嚇,此等詔書豈可當(dāng)真?」焦鴻雪冷然一笑,「龐司空,你的死期已至。」 龐博藝癲狂跳腳,他沖回去踩著龍椅去夠畫像上的詔書,可惦著腳也夠不到。而人群中的元吉順著他的手指望去,看到墻壁上的畫像時,眸子驟然一縮。 那畫像里的女子,正是樂無雙。 「有詔書在此,未盡之業(yè)指日可待。」龐博藝的手夠到了絹布一角,「大業(yè),鄭國之大——」 噗嗤一聲打斷了他的話語,胸口陡然傳來的劇痛令他身子一顫。 他低頭看去,就發(fā)現(xiàn)一抹滴血的刀刃刺穿了自己的胸膛,他垂下了手攥住刀刃,厲著眸子轉(zhuǎn)過頭。可等看清持刀人,他怔住了。z.br> 喘息粗重,劉修永猙獰的面孔迫在眼前,他雙手握著刀,旋即發(fā)力又將刀刃推進(jìn)幾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