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羅川咬牙忍痛,愈發瘋狂地抖動韁繩。而戰馬已近城門,四蹄踩踏閘門令木地板砰砰作響,旋即嘶鳴一聲,沖出了城門! 「追!」 門側兩名羽林軍翻身上馬,旋即勒馬調轉,朝著城門外飛快追了過去! 城外的大道廣闊,戰馬歡脫地打著響鼻,速度逐漸越來越快,而其后的羽林軍此刻正奮力拍馬追上,同時在飛奔中彎弓射箭! 流矢射中了羅川的脊背,他悶哼著抽打戰馬。戰馬鼻息粗重,四蹄逐漸交換加快。 雙方穿過林間大道,接連飛射的箭矢射中了羅川。他脊背上插著三支羽箭,暴雨拍打而下,劇痛令他神智昏聵,而這時,林道盡頭顯現出了驛站的一角。 他眸子 睜大,在劇烈的喘息里俯下身子躲避箭矢,但箭矢卻射中了戰馬,戰馬劇烈嘶鳴著,雙方皆已經跑出密林,一支箭矢射中晃動的馬腿,戰馬登時跪蹄拖行滾動著,而羅川也向前猛地飛撲出去,狠狠摔在了泥地里! 羅川翻滾著擠壓到了背上的箭矢,脫離傷口的箭矢令他倒抽涼氣,他掙扎著向前爬,雙眼死死盯著近在眼前的驛站,手中捏著濕透的血信! 嗡。 冷冽的寒刀抵在他的肩膀上,兩雙大腳晃動著闖入視線,擋住了驛站。 「說!」一名羽林軍厲聲說,「你叫什么名字,是誰派你出城的?!」 「我……」羅川掙扎著探手扣住茂密的草地,「送……信……」 他呢喃著,那羽林軍當即高舉鋼刀,對著羅川的脖頸,狠狠砍了下去! 噌! 刀聲清脆醒目,羅川驟然睜大雙眼,視野內的兩人突然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光天化日,公然行兇。」一聲沉悶的腳步駐足在羅川雙眼間,「你是何人?他們為什么要殺你?」 「羅……川……」羅川視線模糊,他強撐著昂起脖子,手臂高舉著說,「信……」 那人接過了信紙,展開一看,血跡已然模糊不清,而等他低頭看向身下的羅川時,發現他已經氣絕身亡了。 那人無奈嘆氣,正想轉身時,目光掠過羅川千瘡百孔的脊背,驟然瞪起了雙眼。 那赤裸的脊背上被雨水沖刷的露出猙獰可怖的傷口,看上去既不像刀傷也不像劍傷。 那全是字。 數百名羽林軍窮追不舍,景誠帝一眾一退在退,一眾人直直退到后宮的廣寒宮內才停下。 田滄洲帶著武官在門前堵住了大門,羽林軍在外用肩膀撞擊,大門震動著發出陣陣悶響。 「大門單薄,恐怕不能守住多久。」陳金裘緊張地盯著大門,「我們守在這里是在等死——」 「是在等死不錯。」田滄洲搶斷話,他用肩膀頂著大門之余回眸,「我等為武將,此生便是時刻等著危險來至。國之危難,匹夫有責。我等曾為先帝披甲上陣,置生死于肚外,而今陛下有難,臣等武臣,當死戰!」 轟隆隆。 雷濤滾滾,雷光照的天地如同白晝般大亮,皇城廣場上喊殺聲震耳。此刻禁門關前,幾名千夫長齊齊策馬奔回,當中一人勒緊韁繩,抱拳揖禮急聲說:「殿下,我等率本部士卒前去攻關,奈何塔樓設有諸葛連弩,我等久攻不下,傷亡慘重。」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