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景誠帝笑了,他震聲緩笑,說:「何來敢不敢?你若是有理,依照鄭國律法便按條例處置。」 陳金裘抬首直視,聲震言明:「君無戲言?」 景誠帝按住龍椅上的龍頭,說:「絕無戲言。」 陳金裘當即叩拜下去,旋即站起來走到瑟瑟發(fā)抖的羅川身前。他眼眸蹙起,兩手一把扯住羅川的衣袍,猛地一扯! 嘶喇一聲囚衣驟然被扯爛,露出那被血跡浸滿的身軀。陳金裘轉身取過桌案上的白紙,照著羅川的胸口用力一按,旋即撕了下來。 他高舉著被血跡染紅的白紙旋身,震聲說:「此乃酆承悅之遺書,諸位、陛下,且請看看!」 百官聞言登時齊刷刷地望過去,站在后頭的則惦著腳尖眺望。 侍人接過后恭敬遞交到景誠帝手中,景誠帝展開白紙觀閱那由鮮血布下的字跡,掃視之間目光逐漸凝重。他朝龐博藝舉著白紙,嚴聲說:「龐愛卿,此物你倒是好好看看。」 白紙飄落,侍人忙跑著去接,然后遞交到龐博藝手中。 龐博藝掃視片刻,胸腔隱有起伏,他垂下手,那白紙上滴下一滴血珠。他說:「陛下,書信可造假——」 「此信上字跡可造假!」陳金裘逼近指著白紙上的璽印,「這私璽呢?此乃酆承悅貼身之物,紋路唯有他自己最為清楚,囚犯進刑獄時皆脫衣搜身,他絕不能攜帶在身上,這東西刻印在羅川肉身之上,如何作假?!」 龐博藝垂眸望著白紙,隨即望向羅川,陰聲說:「賊子歹毒,構陷于我!」 「構陷一說,豈可胡謅?」陳金裘冷笑一聲,「這人皮遺書上寫的明明白白,交代書信案脈絡分明。當年甄毅叛國,陛下慧查將其梟首。江子墨意欲祝甄氏后嗣潛逃,而你圖謀的是煙州。陛下多年未上朝堂,龐博藝,你司職司空,領尚書臺攜百官之眾,獨攬大權,肆意妄為,致使國庫空虛!且不論此,此中案情還指向煙州多年前一樁懸案!」 太尉田滄洲側身揖禮,問:「敢問陳大人,是何舊案?」 陳金裘回身揖禮,恭敬地說:「陛下,臣懇請在此審理煙州花船失火一案!」 景誠帝握緊龍頭,抬臂一揮,說:「準!」 百官目光齊刷刷轉向陳金裘,此間一口大氣也不敢喘。 「當年楚貴妃南下煙州,攜三皇子齊王、四公主,于煙州花船上游覽江川美景。」陳金裘圍著龐博藝渡步,「七州牧皆下煙州匯聚一堂。但奈何災厄突來,花船起火,七州牧葬身火海,楚貴妃、三皇子、四公主,亦然身死。而幕后主使便是酆州州牧酆承悅,但那夜殺人的不是大火,而是一幫潛入花船的江湖賊子。指使他們的,就是你,龐博藝!」中文網(wǎng) 龐博藝眉宇遍布陰霾,他沉聲說:「證據(jù)何在?!」 「羅川!」陳金裘凝眸盯著龐博藝,「告訴我們的龐司空大人,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兩道涇渭分明的聲音在腦海回蕩。 且思,思變當先思靜! 羅川抿著泛白的唇,他躬身虛弱地說:「當年酆大人下令馬福門下江湖客前去煙州刺殺楚貴妃。馬福派我統(tǒng)領,花船上的七位州牧大人,皆是江湖客所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