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高城狐疑地打量元吉,而元吉起身走到江果身旁坐下,說:「師姐,我有件事托你去辦?!? 江果沖他的臉噴吐出一股濃濃的煙霧,說:「還叫師姐?」 元吉愣了愣,旋即微笑著說:「果子,幫幫我。」 「說?!菇麑煑U貼著嘴唇,嘴里占他便宜,「你娘我聽著。」 元吉突然湊近,他撫開江果耳邊的發絲,低聲說著悄悄話。 江果聽著聽著,眼睛越瞪越大,半晌,她端著煙桿微微下放,然后轉向元吉驚異地說。 「你還是不是人?」 陳金裘寅時末便已起床,洗漱收拾換上官服,隨后由仆役老實備好馬車去上早朝。 卯時的天色蒙亮,天空浮著魚肚白,內城的大街空空蕩蕩,氣派的座座府邸偶有下人踩凳去滅燈籠。 陳金裘抬手掀著窗簾,從縫隙里窺視崇都的景貌,沉寂的車轱轆嘎吱聲是這座古城的呼吸,而當晨光破曉,沿著排排屋瓦照亮橘色的陽光,便是它蘇醒之時。 但是它很虛弱。 陳金裘放了簾布,坐著馬車經大道到皇宮禁門前停下,隨后他下車與些許早到的官員一同步行進入皇宮。 辰時的磬聲在皇宮回蕩,侍人在內外奔走,紅毯鋪滿八十一道臺階。 陳金裘混跡在百官中,進入金殿后各站其位,之后,早朝便開始了。 以尚書臺百官為首,當先上奏表言,先后匯報九州內外政務詳情,其中多以災害為討論點,例如、蝗災、旱災、水災等。然后一眾文官假模假式商討議論,在拿出早早準備好的奏折呈上去。 朝堂左為文,右為武,分勢對抗,但如今的九州除卻西境與北境鮮少有戰事,武將皆不過匯報了軍營操練情況等便杵在原地沉默,太尉田滄洲則微瞇著眼,雙手抱在腹間沉思。 奏折呈報完,文官首位的龐博藝不動聲色地撇視左右,見田滄洲與角落的司徒唐鑒開都無異議,便昂著頭等著退朝。 「侍中」提筆疾書記錄,將奏折詳情一一記錄,隨后便伸著脖子尖著嗓子,說:「奏折皆已備好宗卷,諸位大人,如若別無異議,那奴婢便要封卷代陛下玉言退朝了?!? 「我等奏陳皆已遞交。」一名尚書臺的官員作輯揖禮時撇視一眾武官,「無異議?!? 侍中聞言順著那官員轉向龐博藝,等他輕微頷首,當即嗷著嗓子高喊:「奏折封卷,退——」 「皇上駕到!」 一聲更為嘹亮的尖嗓門蓋過侍中話頭,同時令所有人都露出呆滯,并且轉而震驚的神色,旋即所有人都驚異地轉向大殿珠簾那聲源處。 啪嗒啪嗒,珠簾搖曳發出摔撞聲,兩名侍人掀著兩側的珠簾,正中一人緩緩渡步而出。 就見那袖袍大肆擺動,一身金線龍袍在透進來的晨光里熠熠生輝。 景誠帝! 陳金裘瞪大眼睛喉間滑動咽著唾沫,自他擔任廷尉右監起,早朝之上從未見過君王,他本人更是從沒見過龍顏寸許之光,今天一見,立刻推翻了平日里從坊間聽到的傳聞。 民間都謠傳景誠帝耽溺酒色,是個大腹便便的奇胖之人。可他現下望去,只見景誠帝神色恬闊,身形輕盈,一身龍袍令他的氣質顯現出九五至尊的不凡之象,這便是鄭國之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