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元吉將冊子擱在桌上,「二位,看看吧。」 狂牛大手剛伸過去,金算盤搶先拿走了,他埋汰地看了狂牛一眼,隨即伸著舌頭舔了舔手指,翻開冊子細細瀏覽。 狂牛尷尬地坐回去,高城便笑著湊過去給他遞了壇酒,他接了。 「二十萬兩。」金算盤看向狂牛點了點頭,「半年的流水不錯,這買賣做得。」.z.br> 「這還是小賭坊。」元吉環視兩人,「內城時常有達官顯貴的公子哥來玩,大頭都從他們身上來。二位,我給個主意,你們聽聽?」 狂牛接過冊子翻了半晌,不時的撓著后腦勺。他身旁的壯漢湊近細看,嘴里偶爾說著聽不清的話。狂牛聽的連連點頭,說:「你說。」 元吉夾了片涼瓜片吃,說:「這次的賭坊,若是按我的意思,得造個大的。」 狂牛迷惑地問:「大的?」 「大的。」元吉擱了筷子,「南門最靠近內城的地界有片老巷子,屋子破,都是窮戶。」 金算盤摩挲著粉膩的下巴接話:「那地方我去過,破屋上連瓦都不全,住的都是些乞丐。你的意思是?」 「拆了。」元吉又抬手了,江果緊跟著遞出一張折疊的薄紙,「這是建樓圖紙,老巷子每戶都給上三十銖錢換地契。」 「三十銖錢買一棟破屋?」金算盤接過圖紙端詳,可片刻就搖起頭,「這生意不劃算。」 「不止如此,我們還得出錢將樓翻新,然后叫賣地的窮戶簽契約。」元吉飲干了酒,江果突然捧著酒壇給他倒酒,「每人每戶簽十年契,新樓給他們免費住十年,但前提是得在新開的賭坊里干活。」 「十年?免費?」金算盤翹起二郎腿微晃著身子,「哎呀,我說你到底會不會做生意,免費就是賠本的買賣。我們出錢給窮戶建新屋子,還雇他們在賭坊里干活?這他媽算什么行當?」 「不止是賭坊,這樓里要有賣吃食的,連夜開,有酒肆,不打烊。青樓徹夜舞,賭坊。」元吉目光炯炯,「樓越高,賭的越大。」 狂牛聽的一愣一愣的,他好奇地問:「賭多大?」 「銀子、女人、田房地契,首飾珠寶。」元吉看向高城,「官職、人命。」 高城舉杯的手驟然一頓,他斜著眸子看向元吉,嘴角微扯說:「新花樣,聽著有趣。」 金算盤聽著咂巴嘴,饒有興致地說:「這哪像是賭坊,倒像是酒樓。」 「不錯。三位想想,從盛崇年到現在,外九城的油水到底有多少,諸位心里清楚。」元吉頃身悠然靠著椅背,「可內城呢?內城嚴令禁止我等進入,為何?還不是因為我等是百姓,不是官。可這天底下的有錢人,可都住在內城里。」 這黑話叫狂牛和金算盤聽的都是耳鳴不止,他們都清楚,這話的意思分明是在問他們。 誰是有錢人? 官。 狂牛看向金算盤,似有些激動地咽了口唾沫點了頭。金算盤則看向元吉滴溜溜地轉眼珠。 半晌,他看向高城,問:「高城,你什么個意思?」 「先前不是說了嗎?」高城朝元吉抬了抬下巴,「他談,我都認。」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