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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大板?！估戏蛉藬[了手，「去領(lǐng)罰吧?！?

    老實(shí)恭敬揖禮，垂頭喪氣地退下去了。

    侍女扶著老夫人進(jìn)了臥房，隨后給桌案上的燈盞點(diǎn)上燭火，另一人擱了食盤。

    老夫人放了拐杖，朝兩人擺手，說：「都退下，守著院子。沒老身的命令，誰都不得進(jìn)來?！?

    侍女齊齊屈膝揖禮，退出時(shí)順帶關(guān)上了門。

    老夫人坐在椅上靜了片刻，隨后撐著膝頭站起來，慢慢地端起那碗醒酒湯，又慢慢地走到床榻前坐下。

    她伸出蒼老的手掌撫開陳金裘的發(fā)，嗓音慈和地說：「兒子，起來把湯喝了好不好？」

    陳金裘醉的不像樣，以為一旁說話的是下人。

    他扯過被褥嘟囔著模糊的話，說：「退下，莫要煩我……莫煩我……」

    老夫人嘆了口氣，隨即將碗擱在床側(cè)的小案上。

    她揉著陳金裘的鬢角，用幾乎不可聞的聲音說：「這般大了，還存著孩子氣。唉，為娘知道你心里苦。娘委屈你了，陳家委屈你了。睡吧，娘看著你，啊。」她似輕聲喚，隨后輕拍著陳金裘的肩頭像是安撫一個(gè)負(fù)氣的幼、童，「娘陪著你。」

    燭火搖曳，將老夫人的影子投射到紙窗上，院內(nèi)的一棵大樹半腰，白衣扶著樹壁靜靜凝視片刻，隨即自言自語地說：「看來這陳家大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燈啊?！?

    豎日，白衣清早就出門去了趟內(nèi)城的煙云閣，辦好事后，他便出內(nèi)城，直奔外九城的東門大街。

    聚龍幫的賭坊內(nèi)，牌九、骰子的響聲像是竹木間的碰撞，蕩漾著穿透簾布向著外頭傳。

    白衣入了內(nèi)，朝小二抬了抬下巴，說：「我找高城?！?

    「喲，白爺?！剐《I(lǐng)著人扭頭說，「白爺一來就辦事？沒興趣耍兩手？」

    「你們賭坊的骰子可比別人家的重?！拱滓麻_了紙扇扇著風(fēng)，「我這腰包不大，在你們這玩的起嗎？」

    「這是鬧了天大的笑話了嘿，白爺。」小二踩著公雞步，傲氣地翹起大拇指，「您在我們這，是這個(gè)。哪敢收您銀子？」

    「得了?！拱滓潞狭思埳纫磺眯《念^，「跟我這開哪門子涮？帶路?！?

    小二得了便宜賣笑，但一咧嘴，那腫脹的臉頓時(shí)倒嘶一口冷氣，嘴里暗暗嘟囔一聲：「草。」

    白衣笑著問：「你這臉是怎么回事？」

    「害，江姑娘給揍的?！剐《崎_內(nèi)廳的珠簾，「小的也是頭回見，這娘們下手可真重。」

    「你說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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