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秦王為人作風放浪,直來直往倒也正常,但往后盯上陳金裘的恐怕不止他一個。」鹿不品撫著須說,「陳平岡已死,陳丘生又留在了煙州。如今在崇都能執掌刑獄的,除了陳金裘別無他人。鄭國以武立國,以法定國,這鄭國律法凌駕在諸多權力之上,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權力。元吉。」 元吉俯身垂首,說:「在。」 「保護好陳金裘是一方面,但也要利用好他。」鹿不品和藹地說,「等劉臺鏡從邊塞回來,你們要想往上追查陳年舊案,陳金裘就是最大的助力。」 「陳年舊案?」江果拿著繡袙擦少女油漬橫流的嘴角,「除了我外公的書信案,你們還要查什么?」 元吉看向鹿不品,鹿不品微微頷首。 元吉這才說:「甄氏叛國一案。」 江果持著繡袙的手一頓,她驚訝地問:「這是冤案?」 鹿不品瞇著眼眸說:「當年在金殿前發生的事,滿朝文武閉口不提。可就算是瞎子也能聽的出,這是龐博藝有意構陷。況且,中永五年時,甄將軍于年關歸都同家人團聚,龐博藝也曾請甄將軍赴年宴。司空府邸,高手眾多,老夫雖派人探查,但派出的人手無一人回來,皆都石沉大海,人間蒸發。前后發生的事太過蹊蹺了,也許這里面就有關乎甄將軍被構陷的緣由。」 「自當年煙州花船失火一案后,潘博藝就從尚書臺選出七人頂替葬身火海的州牧。」元吉看向江果,「酆承悅是龐博藝一手提拔上來的,他對龐博藝言聽計從,也對龐博藝暗地里做的許多事了解頗深。要想撬開他的嘴,還是得用鄭國律法來施壓。」 「所以你不是被高城強迫留下的。」江果有點明白了,她見元吉面帶狐疑,就解釋說,「早上我見你們去了東門大街,后頭就白衣和陳金裘回來,我拉著他問來著。都是他說的。」 「眼下有個機會,西門榮興幫的狂牛想在南門金算盤的地界開賭坊,這一點踩了高城的底線。」元吉說著無意識的掃視,忽然看見江果的發髻上扎著那根紅豆簪子,他微微一愣后才繼續說,「今日金算盤給高城送了幾名舞姬,這是想討個商量。我便替高城明日擺宴,請狂牛和金算盤來商量開賭坊一事,順便下個套。」 江果好奇地問:「你打算怎么做?」 少女已經吃的就剩半個包子,此刻她正看著手里褶皺的油紙發呆。 元吉搓了搓雙指,說:「明日你與我一道去便知曉。」 江果點頭應了,旋即她側過頭看著車窗下垂著的簾布,那簾布飄蕩著,亦如她的內心,搖擺不定中透著暗暗的甜蜜。 他肯帶著我了。 「外九城四個幫派的行當是早年定下的,規矩有些年頭了。」鹿不品眸子瞇的很緊,「狂牛這時候敢踩高城的線,誰給他的膽?」 這話提醒了元吉,他立刻掀開馬車的簾布,朝正在趕車的小二說:「你得幫我去查查。」 小二趕著車,簾布被掀開的剎那,他就聞到了車廂內飄出的包子味。 他嗅了嗅鼻子,問:「查什么?」 元吉面色肅然,說:「查查狂牛最近去過什么地方,見過什么人。還有他身邊的手下、女人,就算是去青樓過夜,那你也要查清跟他睡的那女人是打哪來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