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交河抬眸細看,發(fā)現(xiàn)這人生的面若冠玉,眸子眨動間隱泛寒意,只是那嘴角帶著柔和的笑意,淡淡的,叫人如沐春風(fēng)。 “你是誰?”交河抬刀冷視,“迦拿人,報上姓名,我的刀下不斬?zé)o名之輩!” “迦拿人?”那人輕笑著看向交河,耐心地解釋說,“我不是迦拿人,說起來,我還是鄭國人。” “鄭國人?”交河警惕地打量他,“鄭國人怎么會在迦拿人的船上?” 那人蹲下身,從沙壑中捧起一汪咸腥的海水,白皙長指撥弄,海水沿著指腹淌落。 他注視著海水,說:“許多年前,我被鄭國人趕到了海上,只能與外藩為伍。” 交河凝視著他,說:“那便是流放之徒,罪有應(yīng)得。你到底是誰,意欲何為?!” 那人沒答話,只是又捧起一抔細沙。 他站起來,手掌輕緩地搓揉,濕稠的細沙陡然變干,緩緩從指縫間傾斜而下,飄散在狂風(fēng)中。 他注視著細沙的眼里閃爍著癲狂的神采,嘴角逐漸上揚,勾勒出一抹笑意,這笑容本來看上去很柔和,甚至帶著甜美,可在逐漸濃郁后,莫名轉(zhuǎn)變?yōu)橐桓悲偪竦男σ狻? “自然是回國,征四海,戰(zhàn)九州,登金殿,戮帝王。”他一字一句,腳步越過海水,踏上沙灘,梟視四方,說,“聚合四靈,一統(tǒng)天下。” …… “你是來復(fù)仇的。”交河嗓音森寒,話一頓,突然歪著頭看著身前的男人,“你這人長的不錯,是女人嗎?征四海,戰(zhàn)九州,哼哼。” 原先這鼻息中的冷哼聲很輕,轉(zhuǎn)而他突然仰天大笑起來。 所有殘存的斥候們都看的又驚又訝,這支小隊的斥候們跟隨交河多年,可卻從沒見他笑過。更沒見過的,就是冷如雪峰的他,居然笑的這般癲狂。 男人似覺得好奇,出聲問:“你為何發(fā)笑?” 他問的很認真,妖異俊美的面容上帶著濃濃的好奇。 “我笑你長的像個女人,說的話也像個女人。”交河緩緩?fù)A诵Γ鸬睦漤珀幧男埴椄Q視,“戰(zhàn)九州?登金殿?戮帝王?癡心做夢,罪徒。”交河指著天空,奚落般的說,“天亮了,醒醒吧。” “你不信?”那人佇立在急雨中看他,手中黑羽扇環(huán)掃四周,“我有百萬雄師,跨海而來,你有什么能擋我?” “這大漠中有滿紅雄關(guān)一座!”交河橫刀在胸前,他踏前一步,舉刀振臂一呼,“有我等雄甲鐵騎鎮(zhèn)守,縱使你馭百萬之師而來,也莫想踏前一步!吹角營!” 殘存的吹角營甲士皆是抬首怒視,咆哮如雷! “呼哈!!!” 交河震聲咆哮:“我等乃是鄭國甲士,此地亦為鄭國疆土,外藩膽敢犯境,該當(dāng)如何?!” “殺!!!” /134/134049/31734413.html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