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甄毅一案,事由皆出自龐博藝之口,尚書臺又以他為首。眾口悠悠,案子斷的極為蹊蹺。”劉臺鏡言語夾著激將法,“你難道不想查個究竟,為你父親翻案?” “劉左丞,小女子倒是好奇,你千方百計設(shè)下圈套,就連鼎鼎大名的活閻羅都被你說動保下我外公。”甄可笑朱唇含笑,將計就計地問,“你又為的是什么?” 兩人四目相對,從對方的眼中都看到了那深藏的怨念。 劉臺鏡習慣性地展露出玩味笑意,說:“你我所求,并無區(qū)別。” “我要鄭國翻天覆地,乾坤顛倒。”甄可笑冷眸看人,笑容燦爛,“你要的是這個?” “你要的是為甄毅翻案,為甄氏一族正名。”劉臺鏡嗓音也冷了不少,“而我要的,不過奪回本就屬于我的東西。” 甄可笑挑了挑眉。 她站起來,從紅妝臺上端起一壇封著泥的泥瓦罐,拍開封口后,將其倒入茶杯中。 罐里彌漫著酒香。 梁封侯聞著香味,喉間滑動咽了口唾沫。 他常年居于邊塞,擅飲烈酒,可這味道他光是聞也能聞出來。 春未老。 甄可笑放下酒壇,舉著杯子走到劉臺鏡身前,嬌容展著笑顏:“小女子福薄,與齊王殿下這般天橫貴胄無法攀比,自然同氣連枝之說也是不敢的。不如,就似殿下與陳廷尉那般?” 劉臺鏡站起來接過杯,微微高舉:“各取所需。” 甄可笑遙遙致意:“歃血為盟。” “干杯。” 嘭地一聲輕響,兩人碰杯,對飲之間,目光卻依舊注視著彼此。 貪婪的眸子里,藏著深深的警惕。 甄可笑擱了杯,轉(zhuǎn)向梁封侯二人說:“二位叔叔可對可笑的做法有何見解?” “小姐決意,屬下不敢妄言。”梁封侯抱拳,“梁封侯是甄毅將軍從大漠黃沙里刨出來的,這輩子都欠著將軍一條命。梁封侯此生,為甄氏一族,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甄可笑看向劉朔云。 劉朔云定神頓了頓,才彎身揖禮:“為蒼生謀福,朔云,愿盡綿薄之力,鞠躬盡瘁。” 甄可笑保持著微笑注視著劉朔云,眼神里生出了疑惑。 半晌后,她平平無奇地說:“如此便好。” 劉朔云的話里藏著深意,他說為蒼生謀福,而不是為甄氏一族。 梁封侯看的出來也聽的出來,可這一次他沒有出言幫襯辯解,而是選擇了沉默。 他們的命運從一開始就不一樣,只是在歧途上,被巧合的綁在了一起。 “為了我外公一事,二位叔叔耽擱了邊塞職務(wù)許久,可笑深感愧疚。”甄可笑回身落座,“而今邊塞可還安好?” “江老大人一案如今已成定局,不日便要押解入都。”梁封侯沒在看劉朔云,“我二人明日便要快馬加鞭趕往崇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