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上身穿著瑩白色交領(lǐng)單襦,外穿一件天藍色繡白蘭花襟紋半臂,下身穿著藕荷色長裙,腰間系著藍灰色長布帶,腳穿一雙白色繡花鞋。頭上梳著齊劉海雙平髻,襯托著她那一張圓圓的臉。 當(dāng)林月娥看到她慢悠悠地走來時,立刻板著臉,說道:“你都不看一下什么時辰,如果要等你來開飯,我們早就餓死了!” “娘,對不起,我明天一定早起。”杜文曲說。 “你什么時候早起過?與其天天待在家里睡懶覺,還不如快點嫁人,免得我操心!” “又來了……中午我做飯就是了!” “中午不用你做飯了。你還記得張夫人嗎?” “哪個張夫人?” “就是上次來我們店鋪的張夫人,她兒子比你大兩歲,與你剛好相配。今天張夫人又來過我們店鋪,她很喜歡你,想約你去一品香茶樓和他兒子見見面,聊一聊。” “你們……不會又幫我作主了吧?”杜文曲一臉無奈。 “你放心,就只有你們倆見面,我們大人就不方便去了,是今天中午,在二樓,你要早點過去。他兒子叫張盧生,記住了嗎?” “我不去行嗎?” “不能不去!你這副樣子無精打采的,怎么見人?你最好打扮一下,給別人一個好印象。” “我為什么要討好人家?” “你快二十四歲了,鄰居家吳大娘的女兒十八歲就生娃了,你看你……娘說的話你都當(dāng)耳邊風(fēng),女孩子不經(jīng)老,等到你人老珠黃沒人要的時候,你后悔也來不及!” “哎……”杜文曲自個兒唉聲嘆氣。 “張公子他爹是府里的知事,雖然不是什么大官,但在城中也是有頭有面的。”林月娥說,“哎,上次給你介紹的劉公子,本來他對你的印象挺好的,他贊你斯文恬靜,又聰慧能干,他娘也來找過我?guī)状瘟耍憔屠鲜遣幌蛉思冶響B(tài),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再見他們家了。這次你就別為難我了!” “是你為難我……”杜文曲說。 “你真的以為你是大家閨秀出身?你又沒有傾國傾城的容貌,又不是什么才女,有門當(dāng)戶對的就不錯了!” “娘,不要說那么傷人的話……”杜文曲一邊說一邊玩弄著左手腕上的手飾,那是一條串著一對鴛鴦玉石的手鏈,該對玉石一藍一綠,分別雕著童男童女,十分精致。 林月娥看她擺弄著手鏈便說:“人都不在了,你還想著過去干嘛?” “我沒想過去!”杜文曲突然怒道。 “一提起子良你就這樣,都多少年了,你對得起你爹的在天之靈嗎?嗚嗚……”說著說著林月娥便哭了起來。 “娘,你別哭了,我去見他就是了!” 到了中午,杜文曲獨自一人去到一品香茶樓應(yīng)約。 她剛走不久,官府里的人便來到林月娥的店鋪,要求訂做二十打壽包,為明天的程知府大老爺六十大壽慶生。一聽到二十打那么多,林月娥就趕忙精心細作,免得誤了大事。 而杜文曲一來到茶樓的二樓,便左看右看,卻不知對方是誰。 此時,一位衣冠楚楚、風(fēng)度翩翩的公子走到她面前,問道:“請問您是林夫人的女兒杜姑娘嗎?” 杜文曲看他眉清目秀,心中不免緊張起來,便靦腆說道:“我就是……” “呵……您好,杜姑娘,我姓張,叫盧生,請到那邊坐!” 隨后,杜文曲拘謹?shù)馗娇拷饫鹊淖郎稀? 杜文曲坐下后,雙手一直垂放在大腿上,低著頭不敢直視張盧生。 張盧生看她如此怕生,便主動倒茶緩解尷尬的氣氛,然后侃侃談到自己父親在府里當(dāng)知事的各種事情。 但杜文曲僅是微微一笑,卻不吭一聲。 然后,張盧生又問她的興趣愛好,她便說自己喜歡看畫。 “杜姑娘喜歡什么類型的畫?或者……你喜歡哪一位大家的作品呢?”張盧生問。 “喜歡什么作品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從畫中看出人生。”杜文曲說。 張盧生聽后深感震撼,不禁囁嚅道:“杜姑娘……你……的境界……實在太高了……我不得不佩服!”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