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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邊心里告訴自己不可能，傅舒景不是這么殘忍的人，又一邊看著眼前這頁紙，心里不斷苦笑。

    怪不得答應寧馨這么迅速，原來是早就做好了離婚的準備，早就……簽好了協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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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虧他還心存一絲幻想：幻想她會舍不得，幻想著她會阻止自己。

    回來車上，當她要敞開談談時，顏自衡不是沒有心里有一種期待，在想著，是不是敞開談了，是不是她不會走了。

    抱著這樣的心情，他才說出那般挽留的話語，哪怕是從前看，丟臉事情，他全去做了。

    結果……她早已經做好了決定啊。

    終于是走到了最后，他，被拋棄了……

    顏自衡低垂著眼眸，原本如黑曜石一般深邃閃耀的眼眸，一點點變得暗淡無光。

    他沉默著，拿過一旁的筆，刷刷幾下，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簽完之后，手臂都在發抖。

    心真的很痛，痛到了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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