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雲嶺呢?”桑嬌嬌有點意外。 他們竟然沒跑? 微木嘴角抽抽,面色奇怪,“他們不光沒跑,還把整個部落都徹底搬過來了。” 這年頭,連奇葩都是一窩窩的產的嗎? 說雲嶺,雲嶺到。 水琴攜著一眾老少哭哭啼啼,好不可憐。 就是他們光打雷不下雨,幾個年級小的使勁擠著眼睛,也沒擠出幾滴眼淚水來。 遭了水琴長老好一個大白眼。 這娃娃太秀逗,一點沒遺傳到雲嶺的優良傳統。 “妹妹,你看看我們這些人,吃的少干活多。” 周生和柏術被水琴推上來,用挑豬肉似的挑挑揀揀,“快去,炫一下你肌肉。” 要說現在周生和柏術的感受,那叫個水生火熱。 早知如何,何必當初對著蒼夷族人極盡羞辱呢。 當初他們嘗過的甜,化作現在他們必須要吃的苦。 苦啊苦啊~ 好不容易從野獸們的足蹄中逃生,終于回了家。 想著在外面受了苦,回了家總能感受一番甜吧。 結果,等衣衫襤褸的好不容易走回家一看,連家都沒了,祖地都被刮下三層皮給帶走了。 他們還以為自己不光傷到了身,連腦子都傷到了呢。 不然怎么也就十來天的光景,這塊土地上賊溜兒干凈。 這不,只能拖著傷體,到處尋家,這過程不說也罷。 好不容易找到了,還要被族長,長老挑三揀四的嫌棄的不行。 想想都是作孽啊,一遭變故,天都換了。 周生跟柏術再不情愿,還是被水琴硬按著頭,表示服軟。 期間,大滿不斷的在柏術身邊晃蕩,終于將他的陰陽怪氣術,修煉到頂級,就此作罷。 值得另外一提的是,隨著雲嶺部落遷入的人中,還有位六十六歲的老婦人。 桑嬌嬌正開心的被幾個俊秀的后生圍著轉呢,突聞一位老婦人求見自己,還有些詫異。 微禾在下首細細的解釋,“是伊蘭姨婆,五十年前與雲嶺部落的阿爺看對眼,便去那邊生活了。” “只是她命不好,一起生活才五年,連孩子都沒留下,阿爺就沒了。” “直到現在,她都無兒無女的一個人生活。” “之前,我們好幾次說要接她回部落,奈何她放不下那一大家子。” “阿爺去世的時候,他弟弟妹妹都還小呢,就一個寡母怕是生活難。” 桑嬌嬌點點頭,突然對著微禾道:“她來了,你去把她接過來吧。” 微禾莫名,還是聽話的執行大巫的話。 一直走到部落的外圍,微禾才懂為什么大巫讓她過來接人了。 另外一個看起來才五十出頭,正跟伊蘭姨婆糾纏不清,攔在前頭,就是不讓她過去。 那人微禾有點印象,是伊蘭姨婆的小姑子,也是那位阿爺的親妹妹。 兩人之間看起來鬧得很不愉快。 微禾也沒急著過去,隔著不近不遠的距離聽她們說話。 “嫂子,你一定要鬧成這樣嗎?” “現在你年紀這么大了,阿母去世的時候也讓哥哥發誓,以后一定會讓侄子侄女為你養老送終的。” “你何必緊揪著這些事不放呢。”妙喻不懂,安安生生的過日子不行嗎? “小嫂子也說了不介意。” 伊蘭挺直著背,蒼老的面容下依稀可見年輕時候的秀美嬌艷。 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無情的痕跡,卻把她刻畫得更有姿韻。 美人在骨不在皮,即使現在她白發蒼蒼,仍是一個優雅知性的老奶奶。 不同于部落里普遍的粗曠野性美,伊蘭是出現在蒼蒼平原的一株幽蘭。 “她不介意?她當然不介意啊。” “她有什么好介意的,整整四十七年,她享受了那個男人四十七年如珠如寶的待遇。” “不用伺候古怪的婆婆,不用養育年幼的弟妹。只需要每天撒著嬌,與男人享受風花雪月,四季如歌的浪漫。” “就連他們的孩子,怕也是用我幸苦勞作的錢財養大的吧。” 伊蘭諷刺的看著眼前這個她幾乎當作女兒養大的小姑子。 可笑的是,這些年她一直以為上山為她采花才尸骨無存去世的丈夫,實際上并沒有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