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到家之后,又陪著蕭大姐說了好一會兒話,見蕭大姐露出疲色,這才起身出去。 剛出了門,他想起一事,頓時一拍大腿:“壞了,田天豪這是要壞事兒啊!”說完遲疑片刻,到底還是決定不上門去。 他既要攀附奚大帥府,哪里能幫田天豪這樣一個所謂的連襟呢。 田天豪自己攀不上奚大帥,只能說,是天生運氣差。 周恒上蕭三姐家時,三姐夫田天豪正在跟蕭三姐鬧離婚,因蕭三姐不肯,田天豪態(tài)度極其惡劣,揚言要登報休妻。 田老太太仿佛一尊佛似的,慈眉善目地坐著,對蕭三姐說道:“他們?nèi)缃穸际鞘裁葱屡扇耸浚沂枪懿涣说牧恕H绻銚?dān)心離婚了錦兒他們幾個過得不好,那我把話放這里了,有我一口吃的,必有他們吃的。” 田天豪道:“我們是盲婚啞嫁,根本沒有任何感情基礎(chǔ),這些年過得如何,你也看到了,為什么還不肯放手成全我?你難道要拉著我一起下地獄么?” 蕭三姐的眼睛是紅腫的,接連幾日的鬧,她已經(jīng)心灰意冷了,可是聽到田天豪說她拉著他一起下地獄,還是暴怒:“什么叫我拉著你下地獄?什么叫盲婚啞嫁?分明就是你在外面找到了女學(xué)生姘|頭,便回頭拋妻棄子。” 田老太太很不滿:“你一個女人家家的,說的是什么話?能過下去,你們便過下去,過不下去就算了,沒有必要這樣互相折磨。” 天老爺子敲了敲自己的煙斗:“既然沒有感情了,那就離了吧。離了的名聲,總被休妻的名聲好聽。老二家的啊,我們也是為了你好。” 蕭三姐冷笑。 為了她好?不過是因為那個女學(xué)生家里也算有些家世,肚子又大了,必要嫁田天豪,而田天豪貪圖新人,又喜新岳丈家里有錢,才這樣迫不及待地蹬了她而已,說得那樣好聽。 田天豪鬧了這幾日,已經(jīng)完全沒有耐心了,冷冷地說道:“你不簽名,便不要怪我不客氣了。你不要以為多難,如今隨便早報紙上登一份解除婚姻關(guān)系的告示,便可以離婚了的。你好好簽名,我們還能好聚好散,你若不簽名,我便跟你撕破臉。” 田家兩老聽了,連忙勸蕭三姐。 蕭三姐看著這一家子,一顆心徹底涼了,木然道:“我愿意簽名。”嘴唇抖了抖,卻沒有說出帶走孩子的話。 她已經(jīng)沒有娘家了,孩子跟著她,只能吃苦。 早知道田家這樣無情,她便不瞞著周先生,讓周先生跟小弟說,她不用小弟幫什么忙,只是出個主意也比現(xiàn)在這樣好。 田天豪的新任岳丈給了期限,讓他務(wù)必在今天之內(nèi)休妻的,所以聽到蕭三姐說愿意簽字離婚,他終于松了口氣,馬上給侍候的小廝使了個眼色。 小廝出去一會兒便帶了個衙門的人過來,是幫兩人辦理離婚見證手續(xù)的。 蕭三姐冷了心,可是拿起筆時,還是久久無法寫下自己的名字。 離開田家倒沒什么,可是從此以后,她便得跟自己的三個孩子天各一方了。 等新人進了門,自己三個孩子,還不知道會被如何作踐呢。 田天豪見蕭三姐遲疑,馬上不耐煩地催促。 蕭三姐想為自己的三個孩子跟田家講價,可田天豪以為她要反悔,馬上怒向膽邊生,拿起桌上的硯臺,對著蕭三姐就砸過去。 硯臺砸在蕭三姐的額頭上,蕭三姐頓時額頭眼冒星星,厥了過去。 少頃她感到身上一涼,睜開雙眼,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被冷水潑醒的,她摸摸額頭,滿手都是血。 蕭三姐看向田天豪和田家兩老,只看到不耐煩,沒有半點對她這個傷患的擔(dān)心,一顆心涼得透透的,她心中悲苦,一言不發(fā),拿起筆快速簽下名字。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