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橫豎李家欠了人情,不得不還,是肯定要教她的,可從李家這態度上來說,兩家沒有交好的可能,也就不必維持著面子情讓自己受委屈了。 老太君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最終還是點了頭,把學武的日期和地點告訴蕭遙。 蕭遙回去了,考究了檀云一番,發現這丫頭不僅行事爽利,記憶力也好,于是便點了她進來,問道:“你想不想學武?” 檀云聽了這話目光一亮:“大姑娘要教我?”大姑娘打架時抽得別人呱呱叫,威風得很。 蕭遙道:“不是我教,而是請了人教我。只是我不方便去學,所以想讓你去學,回來再教給我。” 檀云忙擺擺手:“我恐怕是不行的,我怎么教得了大姑娘?” 蕭遙笑道:“你記性好,去學的時候記住了,回頭告訴我不就行了么?你若學得好了,以后有大用的。” 檀云的目光再次亮了起來,猶豫片刻,馬上答應了。 第二天,蕭遙便讓檀云去學武。 她自己則將老太君給的人派出去打探消息,尤其是京中錯綜復雜的關系。 除了讓這些人去打聽,她又去找老太君原主娘以及大嫂子打聽。 一天下來,蕭遙腦海里全是京中各權貴的恩怨情仇和關系。 下午她歇午醒來沒多久,檀云便回來了。 檀云的小臉蛋一派嚴肅,嘴里一直念念有詞,見了蕭遙忙將今日聽課的內容說了,又上前比劃起來。 蕭遙怕彼此忘了,用紙筆記下來,才跟檀云一起學起來。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帶了一支小隊去找原主爹和二叔的原主五哥犧牲的消息,伴隨原主大哥二哥四哥六哥的遺體被送進了京城。 身體原本就不好的原主娘二嬸并三嫂,痛哭一番,病得更重了。 蕭遙擔心得不行,一面開始著手喪葬事宜,一邊延請大夫進府里看病,因為擔心原主娘三個身體有變故,干脆便請了大夫進府里,方便隨時來看病。 因原主五哥不聽令,而是私下行事,皇帝很生氣,說看在將軍府多人馬革裹尸還不重罰,但還是讓人過來斥責了將軍府一頓。 將軍府滿府孤兒寡母,在滿府的掛白中,顯得更凄涼。 在出殯那日,皇帝派了太監過來上香,這消息傳出,許多人家也忙派人或親自上門來上香,還趕緊在府門口擺路祭。 蕭遙操持這喪禮,又要管家,管鋪子生意,分析收集到的消息,并學武,生生瘦了一圈。 她忙了一上午,剛有了點空閑,感覺到肚子餓得咕咕叫,忙回去吃飯。 哪知走出沒多遠,就被平陽侯世子攔下。 蕭遙沉下臉:“你怎么到內宅里來了,趕緊出去!” 平陽侯府世子看著雖然瘦了但不減美貌反添了幾分羸弱姿態的蕭遙,眼珠子都不會轉了,嘴上道: “大姑娘別跟我生氣,實在是想你想得厲害。我們兩家曾說過親事的,如今見你過得不好,我心都要碎了。不如這樣,回頭我讓人上門,納你進府,以后由我好好疼愛你,免得你在將軍府里受磋磨?” 蕭遙聽了這話,沉下俏臉,二話不說從腰間拿出鞭子,對著平陽侯府世子就抽。 靜國公世子打蕭煦平陽侯府世子打傷蕭照,她早就想抽人了,只是有孝在身不便外出,找不著機會而已。 如今平陽侯府世子主動送上門來,還說這些不三不四的話,正好給了她機會。 平陽侯府世子沒被蕭遙抽過鞭子,只是上次來退親時,挨了一巴掌,并不知道蕭遙兇悍如斯,此刻被鞭子抽在身上,痛得渾身痙攣,顧不得其他,凄厲地慘叫起來。 平陽侯府的管家循聲趕來,看見的就是奄奄一息的平陽侯府世子。 當即,侯府管家便鬧了起來,揚言一定要稟告侯爺和夫人。 四周前來拜祭的人不少,此刻都圍了過來看熱鬧。 蕭遙手握鞭子,臉上帶著憤怒和屈辱之色,厲聲說道: “便是告到皇上跟前去,我也是不怕的。今日乃我幾位兄長的出殯之日,平陽侯府世子卻闖入后宅,不僅言語侮辱我,還企圖非禮我,這等禽獸不如的畜生,我將軍府不怕,亦不懼,只是嫌他臟了將軍府的地,臟了我幾個兄長的輪回之路!” 平陽侯府失去了意識,沒有辦法反駁。 可是,他一個男客,卻一個人都不帶出現在將軍府后宅,本身看著就很可疑。 許多人看向平陽侯府的目光,都帶上了鄙夷。 今日人家家里辦喪事,他居然卻行這等喪盡天良之事,委實禽獸不如。 靜國公世子看向躺在地上的平陽侯世子,再看看蕭遙,瞬間想起自己當日也是被抽得這么半死不活的,身體不由得抖了抖,人也后退了幾步。 這女人,即使家里落魄了還是如此兇悍潑辣,委實可怕! 平陽侯府管家漲紅了臉:“我家世子絕不可能主動進入貴府后宅,定是有人傳訊于他。” 暗示蕭遙故意傳訊給平陽侯府世子的。 蕭遙不屑地道:“這么個東西,誰會傳訊給他?上次我家里出了事,他跟平陽侯過來退親,便揚言要納我為妾,當時被我扇了一巴掌,今兒再來,不過是賊心不死罷了。平陽侯府行事無所顧忌不知廉恥,實在出乎人意料之外。” 平陽侯府在將軍府出事之后上門退親,還要求蕭遙做妾,京中早傳遍了,就算跟將軍府不對付的,也因為這事鄙夷平陽侯府,此時再聽蕭遙提起,都頻頻點頭。 蕭遙性子兇悍潑辣暫且另說,她看不上平陽侯府,那必定是真的,當初許大公子那么好,她說抽就抽,退親了從未糾|纏,何況平陽侯府世子? 又有跟將軍府交好的人家站出來幫蕭遙說話,平陽侯府管家獨木難支,很快訕訕地命人抬了平陽侯府世子走了。 平陽侯看到兒子好心前去拜祭,卻被抬著回來,身上滿是鞭痕,奄奄一息,頓時勃然大怒。 侯夫人看見兒子這個樣子,幾乎沒哭瞎過去,請了大夫,得知世子性命無憂,馬上就要換上誥命大妝進宮求見皇后,跟皇后告狀。 侯府老太太阻止了她,臉色陰沉地道:“今兒將軍府幾位小將軍出殯,就是皇上,也派了太監前去,我們家若進宮告狀,這事鬧將起來,怕是要激怒皇上,所以,去不得。” 不管皇上心里對將軍府是什么想法,名面上肯定是要善待的,因為他還需要將領給他打仗,要通過厚待將軍府,讓將領們看到,他是個厚待臣子的皇帝。 所以如果去鬧,皇帝為了塑造形象未必會站在侯府這邊。 平陽侯夫人哭道:“難不成,我們便吃了這啞巴虧?” 侯府老太太到:“將這事記下了,將來,有的是我們回報他們的時候。”將軍府已經敗落,只剩下幾個孤兒寡母,不成氣候,等皇上不再關注將軍府了,侯府隨手就能捏死將軍府。 侯夫人牙齒咬得咯咯響,最終還是點了頭。 周侍郎在路祭上遇到許瑾,提起平陽侯世子被打一事,忍不住道:“這蕭大姑娘,著實兇悍潑辣,若成了親,稱一句潑婦也不為過。” 就算她長得傾國傾城,這性子也沒幾個男子能消受。 許瑾一派清高:“我與她再無干系,你不必跟我提起她。” 他當日被蕭遙抽一頓,雖然沒有叫疼,可是那種深入靈魂的痛楚,他到此刻都還記得,若不小心夢見,往往能被嚇醒,所以他半個字都不想提蕭遙這樣胸無半點墨的兇悍女子。 周侍郎聽了,識趣地轉移了話題:“鄉試在即,準備得如何了?” 許瑾道:“有些心得,但天下才子太多,一切還未可知。” 周侍郎見他說得謙虛,可臉上卻帶著自信之色,便知道他應該是胸有成竹,于是夸贊了幾句,見其他人家撤了路祭,便跟許瑾告辭回家。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