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兩人躺在床上時不提,當(dāng)他們醒過來之后,便很是講究,而且屬于凳子掉了也不會扶一把的主兒,更不要說搞清潔了。 寶生看到蕭遙吃驚的目光,便道:“他們主動幫忙的,我勸都勸不住。” 自從昨日被鄭公子的目光一攝,他對兩人,便都產(chǎn)生了敬意,說話也不敢大聲,更不要說指派他們干活了。 鄭公子看到蕭遙回來,含笑上前:“蕭娘子,你看這窗戶擦得可還干凈?” 蕭遙點(diǎn)頭,贊道:“很干凈。” 祁公子從走進(jìn)堆放雜物的房子里,將幾只碗拿了出來,俊臉上帶著幾分邀功之意,卻用十分平和的語氣說道:“我把這幾只發(fā)霉的碗刷干凈了?!? 他在家,侍候的人成群結(jié)隊,連廚房都沒有近過,更不要說洗碗了。 如今將發(fā)霉的碗洗干凈了,蕭娘子應(yīng)該會認(rèn)為他能干吧? 蕭遙的俏臉?biāo)查g黑了,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地問:“你為什么要刷這幾個碗?”她明明將之放到夾子上的了! 祁公子看到蕭遙黑沉的俏臉,正在走向蕭遙的腳步停了,而且還微微后退了一步,小心翼翼地打量著蕭遙的神色,試探著說:“我搞清潔,看到他們都發(fā)霉了,所以才洗。怎么,難道不用洗么?” 蕭遙磨牙:“當(dāng)然不用洗,因為,那是我特地添加了東西放碗里發(fā)霉的。我在研究一種藥!” 她前兩天觀察時,發(fā)現(xiàn)發(fā)霉效果很不錯,想著這兩天就可以收獲了! 萬萬沒想到! 祁公子再次后退一步,抿了抿薄唇,硬著頭皮道:“我不是故意的?!彼皇窍氤运H手做的菜,所以想表現(xiàn)表現(xiàn)。 這一刻,他忽然明白自己那些手下拍馬屁拍到馬腿上被他斥責(zé)是什么心情了。 蕭遙扶著額頭,擺擺手:“去,你們馬上消失在我面前,今天之內(nèi)都不要出現(xiàn)在我跟前。” 祁公子異常英俊的臉上閃過一抹委屈,旋即板著臉,將碗“啪”的一下放在一邊,大步走向門口,直直地走了。 蕭遙氣得頭疼:“你還敢摔碗!”說完看向鄭公子,“你還在這做什么?” 鄭公子眨了眨眼睛:“我并沒有做錯什么?!彼€有功勞呢。 蕭遙道:“我看到你就想起祁公子!所以你也給我出去!” 鄭公子也覺得委屈,這是遷怒! 他也生氣了,一拂衣袖,轉(zhuǎn)身出去了。 寶生小心翼翼地看向蕭遙:“是我沒有看好他們。” 蕭遙擺擺手。 香草也道:“娘子,他們只是想吃你做的菜,所以才想主動干活。見不用處理藥材了,就來幫我們打掃衛(wèi)生?!? 蕭遙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半晌才道:“我知道??赡苁且驗楹推絻悍珠_,我心里不習(xí)慣,總有幾分焦躁吧?!? 另外就是,那幾只碗的東西,是她費(fèi)心培養(yǎng)起來的,先前失敗了好多次,這次眼看就成功了,卻被洗掉,所以她驟然一看,實在無法忍受。 不過不管如何,她這樣,的確是不該。 蕭遙深吸一口氣,又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過了一陣,怒氣徹底消失之后,蕭遙覺著有了幾分愧疚,因此忙碌了一陣,見天色不早了,便親自下廚做了東坡肉、辣子雞、麻婆豆腐以及一盤酸菜魚,又炒了一碟綠油油的油菜。 祁公子在外頭晃了大半圈,原本是不想回去的,但是不知不覺走到小醫(yī)館跟前。 他看了看醫(yī)館的門,想到自己從來不曾干過活,這次自告奮勇做了,不僅落不著好還被斥責(zé),心里頭的委屈更深,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這時鼻端忽然聞到真真濃香。 他吸吸鼻子,停下了腳步。 他這樣的出身,注定是虛懷若谷的,原諒蕭娘子的冒犯也算不得什么。 想到這里,他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鄭公子在后面,也聞到醫(yī)館里的濃香了,又見祁公子進(jìn)去了,心想連他都進(jìn)去了,我進(jìn)去也不算什么,于是也抬腳走進(jìn)醫(yī)館。 兩人走到用飯?zhí)?,見蕭遙笑語盈盈:“今日是我不對,沖你們發(fā)火了,這一桌就算是我賠罪的,吃了便不許再將此事放在心中,好不好?” 祁公子別扭道:“好吃才算。” 蕭遙看出他的別扭,當(dāng)下微微一笑:“好,就依你說的?!? 祁公子沒料到她會這樣說,一怔,旋即看向她的笑臉,卻不想又被這笑臉晃花了眼。 鄭公子看著滿面笑容的蕭遙,說道:“今日的事,我已忘了。蕭娘子也不必放在心上?!? 祁公子聽到這話,眸光頓時一冷,飛快地瞥了鄭公子一眼。 好一個不在意,不就是暗示他小雞肚腸么? 他哼了哼,坐下來吃飯。 一吃,就將白日里所受的委屈全都拋到腦后了。 吃完之后,他甚至想對蕭遙說,只要還給他做美食,多罵幾頓也沒什么。 鄭公子也對飯菜贊不絕口。 次日,蕭遙剛要出門去青山書院,就聽到外頭有人敲門。 香草忙放下手中的活兒,起身出去開門,口中問:“是誰呀?” 蕭遙以為一大早便找來的,極有可能是病人,例如嚴(yán)家的人,便凝神聽外頭的動靜。 這時如月的聲音響了起來:“香草,是我與我家奶奶。特地來拜訪蕭娘子,還請開門——” 香草打開門,沒好氣道:“你們來做什么?” 如月笑道:“我們昨兒便來過一次,只是等了半日不見你們在家,又怕今兒你們早早出門了,所以才一早前來,希望不曾叨擾了蕭娘子?!? 香草道:“這個點(diǎn)兒來,打擾我們娘子了?!? 這時馬車簾子掀開,季姑娘探出臉來,含笑說道:“香草,我找你家娘子的確有事,而且是很重要的事,還請你放我進(jìn)去。” 香草聽了,怕是真有什么事,只得點(diǎn)點(diǎn)頭,讓她們進(jìn)來。 蕭遙坐在桌旁,問坐在對面的季姑娘:“說吧,來找我有何要事?” 季姑娘聲音溫柔地道:“是這樣的,自從知道遙遙得罪了袁先生,我便日日想著如何消除你們之間的誤會,并讓你姐夫跟袁先生說了些好話……” 如月在旁接口道:“三爺為這這件事,可是舍下了溫書,特地前去跟袁先生說情呢?;侍觳回?fù)苦心人,袁先生總算松口了,說蕭娘子備齊束脩與小少爺?shù)綍鹤咭惶?,他便收下小少爺?!? 季姑娘笑吟吟地看向蕭遙。 她相信,別的事,蕭遙或許還會跟她繼續(xù)別苗頭,可是事關(guān)兒子,蕭遙肯定得偃旗息鼓,跟她服軟。 她作為一個母親,自然懂得一個母親最為擔(dān)心的是什么事。 卻不想,蕭遙淡淡地道:“不必了,我已為平兒另請了先生?!? 季姑娘有些吃驚,連忙問道:“已經(jīng)找到先生了么?” 如月也忙道:“蕭娘子你可要想清楚,這先生可不是能隨便選的,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若是選錯了先生,對令公子很是不好。” 蕭遙道:“平兒的先生很好?!闭f完站起身送客,“我今兒有事要出門,便不招待了,請罷?!? 季姑娘之前幾日不來,甚至奚落于她,在她救下嚴(yán)老爺之后才上門,又說和袁先生溝通好了,真當(dāng)她是傻子么? 不就是為了和她打好關(guān)系,將來若秦老太太病發(fā),好來請她治病么? 自作聰明就算了,還在她跟前裝,她可沒空看著拙劣的表演。 季姑娘忙站了起來:“且慢——”叫完放緩了語氣,“遙遙,像如月說的那樣,選先生一定得慎重,你萬不可為了與我置氣而隨便給平兒選先生,省得害了平兒。” 蕭遙道:“謝謝,我知道怎么做?!闭f完招呼香草準(zhǔn)備出門。 她就不信,季姑娘的臉皮能厚到主人出門了還不肯走。 季姑娘的確沒有那么厚的臉皮,因此只得告辭。 坐馬車回去時,她的俏臉黑沉黑沉的,緊緊地擰著手里的帕子。 因為篤定蕭遙很關(guān)心兒子拜師的事,又知道蕭遙與袁先生起了爭執(zhí),以及親眼見袁先生看到蕭遙的醫(yī)術(shù)之后有心要緩和,所以她認(rèn)為,自己從中牽線,一定能討好雙方。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