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作為大提琴的首席,他素來不服尤思頓先生的,看樂團(tuán)演奏時的位置就知道,鋼琴分明是可有可無的,尤思頓先生卻因為出身比他高,便比他更受歡迎。 蕭遙看到對面上來了一個棕發(fā)男子,便問:“你若輸了,拿出什么給我?” 杰森先生看向蕭遙,雖然覺得她吹奏的曲子和樂器都不登大雅之堂,但不得不承認(rèn),這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人,當(dāng)即從儲物袋中拿出一物: “這是可以加強(qiáng)修煉的上古陣法,沒有東西方之分。若你贏了,只管拿去。只是,若你輸了,也得給我一物。” 蕭遙問道:“你要什么?” 杰森先生棕色的眼眸深深地凝視著蕭遙的眼睛,笑道:“你。”似乎怕蕭遙聽不懂,又加了一句,“若你輸了,你便成為我的人,跟我到西方大陸去。” 尤思頓不是高傲么?他將這女子帶回去,可以時刻提醒尤思頓今日這一場失利,讓他心神不穩(wěn),修煉難有寸進(jìn)。 蕭遙搖搖頭:“你一個陣法,就妄想換我,不妥。” 杰森先生含笑問道:“那你認(rèn)為該如何?” 蕭遙道:“依照我本人的價值,你須用陣法與你本人一起,才勉強(qiáng)能交換。” 臺下的西方人聽到蕭遙這話,都覺得蕭遙大言不慚。 杰森先生的出身雖然不及尤思頓高貴,可也是個侯爵繼承人,又是大提琴首席,單一個人就比這東方女子有價值了,這怎么敢大言不慚地說杰森先生加上陣法才勉為其難地抵得上她的價值? 杰森先生聽了這話,眸色頓時一亮,不住地打量著蕭遙,嘴上說道:“你的意思是說,若你贏了,你要做我的妻子?雖然有些難度,不符合我們西方大陸的規(guī)矩,不過,看在你的才華與美麗的份上,我可以勉為其難地答應(yīng)你。” 西方人見杰森先生居然答應(yīng)了,頓時一片嘩然。 西方的婚姻講求門當(dāng)戶對,貴族與貴族聯(lián)姻,是不可能接納一個平民女子的,更不要說一個東方人了,可是杰森先生,居然答應(yīng)了! 他瘋了嗎? 一些有志于和杰森先生聯(lián)姻的少女,一個個都用看幸運(yùn)兒的目光看向蕭遙。 蕭遙搖了搖頭:“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如果我贏了,你的陣法歸我,你本人,將成為我的奴隸。至于我的另一半,你的條件差得遠(yuǎn)了,我就不提了。” 杰森先生包括臺下的西方人聽到這話,都用蕭遙瘋了的目光看向蕭遙。 居然要杰森先生做奴隸,她瘋了嗎? 杰森先生笑了笑:“如此的話——” 先前叫破“場域控制”的老者這時忽然插話:“本次,是交流會,大家拿些賭注就行,不必賭上人。” 杰森先生還想說話,但是看到老者的目光,只得將話咽了回去,點(diǎn)了點(diǎn)頭,提出輸了就用送陣法。而蕭遙輸了,則需要將神石分三分之一給他。 蕭遙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 兩人站在比賽臺的兩側(cè),一人嗩吶,一人大提琴。 蕭遙這次,吹的是《自由飛翔》。 還是高亢的旋律,嗩吶甫一吹響便有先聲奪人之感。 大提琴首席馬上開始彈奏,一顆心提了起來。 在臺下還不覺得,上了臺才發(fā)現(xiàn),對面這東方女子會給人帶來多大的壓迫感。 難怪,尤思頓也敗給了她! 不過這種程度,還是可以應(yīng)付的。 大提琴首席收斂了各種心思,凝神彈奏。 蕭遙打算快刀斬亂麻,所以先聲奪人之后沒有半點(diǎn)遲疑,將自己對曲子的理解通過音波傳出去,同時催動仙元力,加強(qiáng)音波與感情。 有了仙元力加持的音波,瞬間如同利刃出鞘一般,殺向大提琴首席。 大提琴首席的額頭瞬間出現(xiàn)了汗珠。 因為,這一刻,他似乎能看到萬千劍雨夾帶著凌厲的殺氣在向自己激射而來,似乎要將自己射成刺猬,進(jìn)而灰飛煙滅。 大提琴首席馬上改變了策略,將攻擊音波收回來,改成了防守,第一時間護(hù)住了自己。 可是嗩吶聲實在太霸道了,就如同奔騰的瀑布那般,以嘹亮高亢的聲音以及碾壓一切的氣勢,覆蓋了小溪流的任何聲音一般。 大提琴首席覺得心里頭血?dú)夥瓭L,連忙壓下紛亂的思緒,將感情傾注進(jìn)去。 他的額頭上不斷有汗珠跌落,可是他卻沒有空去擦擦。 臺下的西方人本來就心中有數(shù),認(rèn)為大提琴首席單挑的話,不可能贏下蕭遙,因為尤思頓先生也做不到,可是看到大提琴首席居然在一開始便汗流滿面,都吃了一驚。 年紀(jì)大的西方人,再看蕭遙時,臉上流露出萬分的戒備。 如此年輕的女子,如此簡單的樂曲,卻能接連打敗西方大陸兩個頂尖的高手,可見天賦、修為以及對曲子的理解有多深厚。 大提琴首席不愿意自己輸?shù)锰y看,因此孤注一擲地咬了一下嘴唇,讓自己不至于沉迷進(jìn)樂聲中,拼命反擊。 蕭遙卻不管別的,她知道,這種曲子雖然不符合高雅的定義,但是論起殺傷力,那是空前的,所以面對這種情況,只繼續(xù)吹奏就行,因為,一力降十會! 只是過了十息時間,大提琴首席便沉迷進(jìn)蕭遙的曲子里,大提琴的聲音戛然而止。 全場響徹了洗腦一般的嗩吶聲。 所有西方人在這一刻都知道,大提琴首席,敗了。 果然,這個念頭升起沒多久,大提琴首席便口吐鮮血,清醒了。 東方大陸各門派的弟子頓時高聲歡呼起來,齊聲叫蕭遙的名字。 老一些人的人想到從前交流會時西方大陸的強(qiáng)勢,心里都十分感慨。 不說十多年前,就說前幾天,誰能想到,居然是這么一個情況? 而那些年輕弟子呢,雖然不曾經(jīng)歷過被西方大陸碾壓的年代,但是這些年在城中閑逛,都親眼看見過西方人有多自視甚高,有多居高臨下地看人,早憋了一肚子氣了,此時看到蕭遙接連打敗兩個西方大陸的高手,比自己打贏了還激動。 蕭家再次悔青了腸子,恨不得時間倒流掐死蕭長天那個有眼無珠的廢物! 他看好的,如今不知為何居然和西方大陸的人混在一起,連仙基也失去了,臉上似乎還有奴隸紋。 而他不曾看好的,卻以一己之力繁榮了整個嗩吶門,今日又以一己之力連敗西方大陸的兩位高手,這是何等的天賦與戰(zhàn)力? 蕭長天到底是瞎呢還是瞎呢? 蕭大姑娘坐在臺下,聽著眾人的高呼,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 尤思頓和杰森先生被打敗,的確值得高興,可是,打敗他們的,居然是蕭遙。 這滿耳朵的歡呼聲,從前可都是屬于她的啊。 恍惚中,蕭大姑娘覺得,大家高叫的,其實是自己,“蕭瑤——蕭瑤——瑤仙子。” 那樣的日子,對她而言,其實并不遠(yuǎn),仿佛只是睡一覺的功夫。 可惜,只是睡一覺的功夫,一切便滄海桑田了。 在東方大陸的歡呼聲中,西方的老者一個個臉色都很凝重,驚疑不定地看向蕭遙。 這一次,沒有場域壓制,可是誰知道,是蕭遙不會,還是故意不使出來? 派了一個高手上場,卻試探不出他們最想知道的消息,虧大了。 小提琴首席走到老者身旁,低聲道:“我認(rèn)為,今日不適宜繼續(xù)與嗩吶門比拼了。” 老者點(diǎn)點(diǎn)頭,示意西方人不要再挑戰(zhàn)蕭遙。 厲害的若被蕭遙打敗,那么會影響之后幾日的演奏。 水平差的,上去了也無法試探出蕭遙是否真的隨時能進(jìn)入場域控制。 蕭遙拿到了一個陣法,交給吳門主等人檢查,見確實是個陣法,沒問題,這才笑著看向杰森先生:“謝謝。你們西方大陸可真富饒啊!” 邱師姐站到吳門主幾人身邊,跟著看哪個陣法,聽到蕭遙這話,忍不住笑了起來:“西方大陸的人就是古道熱腸,特地給我們嗩吶門送禮。” 鷹一幾個聽到這話,都想翻白眼。 人家可不是古道熱腸,人家只是被你們嗩吶門那可怕得猶如魔音穿耳的嗩吶聲給嚇到了。 今日的交流即將散場之際,西方大陸有老者跳到臺上: “諸位,我們不遠(yuǎn)萬里前來交流,是想知道東方大陸有多少高雅富有內(nèi)涵的曲子,而不是聽流氓一樣的嗩吶聲。這種樂器由于其嘹亮之故,即使水平不如何也能吹好,出現(xiàn)在交流會上,委實不合適,對大家而言,也不公平。” 馬上有西方人大聲附和。 蕭遙懶洋洋地問:“所以,你們想做什么?禁賽么?” 臺上的老者連忙笑道:“蕭姑娘誤會了,我們只是覺得,下次比試時,應(yīng)該給你加一個減音的防護(hù)罩,使比斗更加公平。” 蕭遙聽到這要求,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么說的話,我還有話要補(bǔ)充。”她明亮的眸子里帶著揶揄,從眾西方人臉上慢慢掠過:“我覺得,應(yīng)該將仙元力壓制到同一水平,所用的樂器都得是普通的凡物。” 東方大陸各大門派馬上大聲附和。 笑話,人家嗩吶聲嘹亮,就要求減音,那西方大陸那么多名曲,他們怎么不說? 西方大陸的樂器全是高級貨,他們怎么不說?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