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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不仔細，我聽小廝說的，我也只是順著你的目光，看過她一眼，就覺得無趣。”

    他不會仔細看一個，這樣跳舞的人，若是小沈棠徒弟這樣跳舞，自己勉強可以細細觀察。

    沈棠烏黑眼睛瞧著商禮。

    一只皓白肌膚的小手，體溫冰冰，捏捏商禮的眉頭。

    商禮桃花眼溢出怔怔的目光。

    沈棠側過身，回往宴席。

    宴席之內。

    常茗仍然亂跳。

    哪怕是用現代人的思想，去看常茗的舞蹈，也可以看出是真的亂跳。

    常茗眉眼神態故作流轉動人，想吸引著男配的好感。

    沈棠瑩白小手盛著一勺食物，嘗入唇齒。

    常茗一舞停止。

    沈棠墨黑瀲滟的眼睛勾著抹笑意，凝注常夫人安排的那些人。

    那些人盯著宴席上的一舉一動，包括看到常茗跳舞。

    曾經得到京城第一舞才的名聲，是參加皇帝宴席，獻舞一次。

    皇帝并不喜舞，奈何在場之人卻全部覺得常茗，是京城的第一舞才，舞姿曼妙。

    下一剎。

    常茗身穿舞衣，緩緩來到沈棠對面。

    幾位千金小姐們，湊到常茗身前。

    “常小姐舞姿翩翩，當真是配得上第一舞才稱號，不像我們，我們從不會跳舞，就算會，也不好意思在這些人面前跳舞，常姐姐真好。”

    “是呀，常茗小姐人美心善，不像歸來的三小姐，恐怕連舞都不會跳吧。”

    常茗聽著二人的聲音，目光側視著沈棠。

    小姑娘漾著溫軟無害的眸色，看著常茗。

    常茗微微俯身，緊握小姑娘潔白如玉的雙手。

    眼底含笑。

    “妹妹，你也跳舞如何，讓她們看看，妹妹很出色。”

    小姑娘抽開手，唇角一勾：“姐姐，妹妹哪里會跳舞，何況，妹妹又不是舞姬，哪里精通舞蹈呢。”

    常茗神情微微僵住。

    聞言，千金小姐們噗嗤發笑。

    常茗雙眸染著隱隱慍怒。

    【剝奪系統，沈棠是不是在說，我這番做派是舞姬？】

    【常茗宿主，這本小說里的架空古代，千金小姐一般情況不會跳舞給眾人看，只有舞姬才會這樣】

    霎時。

    常茗咬緊唇瓣，狠狠瞪了一眼小姑娘。

    側過身，常茗往前走著。

    維持虛假善意的笑。

    明麓隨身跟著常茗，睨了一眼小姑娘。

    小姑娘微端琉璃杯，唇染酒水。

    “惡鬼，我記得你會跳舞，那次醉酒的時候，你跳過一舞，為何不跳？”

    陰鬼趴在小姑娘耳畔，眨巴著閃爍好奇的狐貍眼。

    千金小姐們望著常茗背影，并未發現小姑娘推開陰鬼的行為。

    小姑娘語氣幽幽：“你以為舞可以隨便跳嗎？”

    陰鬼撓了撓頭。

    目光茫然。

    “難道不可以嗎？”

    小姑娘輕咬下糕點，聲音低低：“這個時代的女子，特別是千金小姐，不能隨意當眾跳舞。”

    陰鬼秦子晟點點頭。

    眼神恍然。

    “我懂了，那常茗這樣的行為，豈不是丟了臉面，為何常茗自愿跳舞，她瘋了嗎？”

    小姑娘眉眼漂亮，細白指尖撫著琉璃杯的紋路。

    “她不是瘋，是蠢與自信。”

    陰鬼頷首，似懂非懂。

    良久。

    千金小姐們再次路過沈棠身旁，故意又想譏諷。

    倏地這時。

    千金小姐們全部被石頭擊倒腿部，跪著地面，額頭磕地。

    驚慌失措的千金小姐聲音，響在宴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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