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桂王嘆氣,“我的封地在衡陽……離京城那么遠(yuǎn)!這一去,怕再也回不來了。” 惠王還問,“你跟皇上接觸的多,他說過叫咱們就藩的話?” “前兒見的時候,提了一下湖南的氣候!當(dāng)時我沒明白啥意思,但現(xiàn)在想,應(yīng)該是想叫咱們就藩吧?!? 三個人蔫頭耷腦的,見了福王客氣的寒暄,語氣里不免就帶了這么一層意思出來:福王兄您要走的時候,我們怕是也得動身。咱這王見王,怕是今生最后一次了。 福王的心放下了,只要不是扣留咱不叫走就成!這邊放下了心,那邊跟兄弟們一見面,再一聽那話說的,心里還真他娘的有點(diǎn)難受! 你說這兄弟也是親兄弟了,自小長大,封王了,是好事吧!可這一就藩,若是沒有旨意,王不得見王,也就注定了,兄弟們這一分開,直到死都無緣再見了。 死別與生離呀,還是生離他娘的更難受。 再度回了宮廷,福王看著眼前笑語嫣嫣的大侄子,心里猛跳了一下,這小子跟小時候是不大一樣了!那時候是聰明露在臉上,這會子全看不透了! 叔侄倆攜了手坐了,四爺問路上的情況,福王一一的說了。四爺又問洛陽府的情況,福王哭窮,“一到秋后,十室九空,都出門找活路去了。賦稅難征收的很!到了開春,人倒是回來了,可這又要春種,春上的時節(jié)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什么時候都好收稅,但就這個時候不成,不好催逼,怕把人再逼走了反倒是荒了田地。不瞞皇上呀,您叔我那王府呀,都快維持不下去了。不僅百姓的日子過的難,你叔王我的日子過的也難!” 四爺理解的點(diǎn)頭,“福王叔都這般艱難,想來別的藩王怕是也難。你那邊沒有旁支要養(yǎng),但其他的老王府那可不是,一府管一兩萬人吃喝……這筆賬不敢算呀!” 兩人說的投契,晚上設(shè)宴款待。酒喝了幾杯,福王就笑道:“上京來,無所獻(xiàn)給皇上,唯有調(diào)|教好的美人數(shù)人,皇上看看可還能入眼?”四爺連忙擺手,“家父如何去的,叔王當(dāng)真不知?” 福王的酒醒了三分,“醉了!醉了!侄兒勿怪!勿怪!” 四爺就笑道:“不怪!當(dāng)年皇爺把錦衣衛(wèi)給侄兒,侄兒承情呢!知道皇爺對叔王的偏愛,怎會怪罪。請叔王來,是有件事,要跟叔王商議?!? 福王心說,來了來了!是想要錢呀還是想要糧呀! 結(jié)果這個大侄兒一開口就說:“……叔王,您是近宗,是我的親叔叔??善渌鯀s不是!” 嗯?這是什么意思? “叔王幾個兒子了?” 三個,怎么了?“叔王在洛陽,若是開封和南陽給兩個堂弟,叔王覺得如何?” 可開封和南陽都有主了! “叔啊,一步近兩步遠(yuǎn)的道理,朕懂?!? 福王明白了,這黑心肝的,竟然想用近宗代替遠(yuǎn)宗。 “咱們近宗沒多少人,每人的封地就是擴(kuò)大一倍,或是全都遷往南方富庶之地,也未嘗不可。朕不是不想施恩啊,是無處可施恩呀!” 福王不笨,他覺得,這小子是想跟近宗聯(lián)手,把遠(yuǎn)宗給驅(qū)逐了。如此,他吃了大頭了利,但近宗擴(kuò)大了地盤,甚至于給兒子們也找到了地盤,這是吃了小利! 可這點(diǎn)小利,也足以叫自己吃撐了。 這次萬一那些太監(jiān)成事了,自己一步登天。萬一不成事,皇上提的這個事,也足夠誘人的。 況且,叫皇上的注意力放在這件事上,許是太監(jiān)們那件事就能更順利。所以,自己得應(yīng)下來了,他說怎么配合,咱就得怎么配合。 于是,福王忙一把拉住了四爺?shù)氖郑盎噬?,您說!您說怎么辦,咱就怎么辦!您說的沒錯,咱是近宗呀!血脈親緣,那是別人能比的嗎?” 四爺點(diǎn)頭稱是,低聲道:“朝廷要開海貿(mào),沿海地段位置尤為緊要。再則,您知道的,有些海島,也是極好的……一年三熟就不說了,關(guān)鍵是,能作為海貿(mào)船只的中轉(zhuǎn)站……” ??!海貿(mào)呀!這可了不得! 要說起海島,大明的人太知道了!三保太監(jiān)下西洋,好些國家的王和王妃帶著王子公主都來朝賀過,甚至于宮廷里還有洋人侍衛(wèi)。 外面一些島嶼是不是富庶,咱不是一無所知的。 他有幾分急切,“這些地方怎么了?” “朕打算賜給兩個堂弟兩個大島如何?島上有居民,有山有水有田畝,不比臺彎大,但也有半府之地……” 當(dāng)真?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