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明月清風(33) 大殿里寂靜無聲, 靜!靜!特別的安靜。林雨桐悄悄的從里面出去了,王成等在外面。她將‘如朕親臨’的玉牌交給王成,“秘調(diào)錦衣衛(wèi)戍守皇城。另, 叫劉僑著人, 密切關(guān)注城防營的動向,密切關(guān)注城外三大營的動向, 不得有誤。” 王成一哆嗦, 接了牌子塞到袖子里,腳步匆匆的離開了。 林雨桐進去之后,三方還都僵著。 朱由校沒反應(yīng)過來;大臣們許是反應(yīng)過來了, 許是不想認這個結(jié)果, 反正沒人動;那能怎么辦?只能四爺先動。 雖然計劃被打亂了,可打亂了就打亂吧, 只能臨時更改計劃。 怎么辦呢? 四爺只能先處理眼下這件事,他站在上面,在大臣中一掃,視線就落在一人身上, “王紀。” 王紀一愣,出列!眼下這種狀況, 他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yīng)是恰當?shù)摹? 這邊四爺還沒說話呢,魏朝就呵斥道:“大膽!見陛下不跪,誰給你的膽子?!” 四爺皺眉,抬手卸了御階邊上一內(nèi)衛(wèi)的佩刀, 蹭的一下拔出刀了,對著魏朝就斜劈了過去, 這顯然是誰都沒有預(yù)料到的!魏朝瞪大了眼睛,只見那寒光近了, 緊跟著脖子一疼,他看見一道子血飚了出去,他抬起手想捂住脖子,可整個人直直的倒在地上。 喘息抽搐那就那么幾下,而后雙腿一蹬,死了。 那血流出來,濕了那么一大片,猩紅些的,血腥味瞬間蔓延開了。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蒙了。尤其是朱由校和張皇后,顯然是被嚇著了。朱由校更是癱坐在地上,不敢言語。張皇后站在原地,閉上眼睛不敢多看。 四爺看王安,“帶兄長和皇嫂下去歇著,請?zhí)t(yī)給看診,開幾劑安神藥緩緩。” 王安看著還那滴血的刀,再不敢多言。 魏朝被殺,一點也不冤枉。內(nèi)侍在大朝之上,對著一品大員大呼小叫,皇上能容你,那是因為跟你親近。可簡王跟你有那么親近嗎?你知道簡王是什么樣的人嗎?敢這么呼喊,死了活該!以為轉(zhuǎn)臉投靠過去,簡王就能容你?本來你不做聲,還能多活幾日。如今可好了,用你的腦袋既能收攏人心,又能威懾眾人。他何樂而不為? 四爺看了手里的刀一眼,再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魏朝,有點遺憾。這要是桐桐出手,一家伙削了這家伙的腦袋,讓這腦袋滿大殿的咕嚕嚕滾幾圈,如此,效果才更好。 到底是手上沒那份力道,效果沒預(yù)想的好! 算了!就這么著吧! 他看了陳距一眼,陳距抬手,有幾個太監(jiān)麻溜的過去,托著魏朝的尸體從上面下來,從大臣中間穿過去,一直到出了大殿。 四爺這才看被點名的王紀,此人是刑部尚書。 “此一案,究竟如何,交由刑部審理裁奪。”說著,就問王紀,“此案所牽扯人犯,悉數(shù)轉(zhuǎn)交刑部,每日一報進度,不得推諉遷延。案情所牽涉人員,不論是誰,爾等都有權(quán)提審、羈押。王堂部,可還有別的要求?” 王紀能怎么說呢?“此乃臣等本分。” 四爺看陳距,“將人壓下去,悉數(shù)送往刑部。” 陳距看向還跪在上面的魏忠賢和客氏,“此二人……” “押下去,兄長那里,我去解釋。”九龍玉璧之上,誰想上來就上來?只僭越這一條罪,誅九族都不冤! 陳距帶著人,將亂糟糟的金鑾殿里的閑雜人等都帶出去了。 四爺從上面走下來,手朝去而復(fù)返的王成招了招,“三品以上留下,以下先回班房歇著。另外,搬凳子來,回頭有話,坐下說。” 王成應(yīng)了一聲,利索的去辦事去了。 四爺站起來,“諸位,事起突然,本王跟諸位一樣,沒有做好絲毫的心理準備。請容我一刻鐘的時間,回來咱再說話。” 說完就出去了,人一出去,大殿里就嗡的一聲嗡嗡開了。 大殿里有許多的太監(jiān)進來,清洗大殿里的血跡。王成就道:“各位大人,今兒大典的時間長了,若要方便的,趕緊去吧!王爺體恤,騰出了一刻鐘的時間給大家。抓緊時間吧!不管之后怎么著,今兒這事總是要了了的。” 是啊!大臣也沒放出宮,只叫去班房里呆著去了。 諸人你看我,我看你的,誰也沒說話,這個時候說什么話都是不對的! 說簡王居心叵測?沒有呀!他的話并不多,出口必是維護皇上的。 可事情怎么就這樣了?跟一出荒誕劇一樣,好沒道理!本是登基大典的,結(jié)果同一天禪位,唱戲也沒這么唱的。 先帝當了一月的皇帝,如今這位皇帝當一天的皇帝,胡鬧嘛這不是?! 但這是合理合法的禪位,且簡王看著,確實比皇帝更像是明君。可就算是明君,這一登基就禪位,跟天下人怎么說?我們說這真是正常的,別人信嗎? 此后會因為引起什么樣的動蕩,完全不知道。 咋辦? 是啊!林雨桐也在想,這咋辦? 四爺從里面出來,到了后殿。后殿已經(jīng)清空了,王成把府里的老人都給弄進宮來了,如今后面都是府里的人。他們倒是真興奮了,可四爺和桐桐是真麻爪了。 這會子,沒什么神醫(yī)了,桐桐換回了裝束,在后殿急的團團轉(zhuǎn),四爺這才回來。 “怎么樣?”她先迎過去,給四爺脫了外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