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重踏征程(154) 于曉曼沒多加一句評論和揣測, 只把今兒的事前前后后特別細致的說了一遍。 林雨桐之前正在給孩子開核桃,這會子手上也沒停著。核桃在手里咔嚓一個,咔嚓又一個。于曉曼看了一眼再一眼, 這可是新核桃呀, 就這么給捏開了。 好半晌,林雨桐才停了手, 看于曉曼, “……接下來有大事要辦,你要參與嗎?” 當然! 于曉曼眼睛一亮,“先生總說我沒有經(jīng)驗, 這次我也好漲漲經(jīng)驗。”說著就問起來, “那個水仙,這次看來, 是有些不對勁。” 林雨桐擺手,“有問題的不是水仙,若是有害,我早就攔著不叫靠近了。” 于曉曼看槐子, 又看林雨桐,“先生知道水仙有問題?” 林雨桐笑看她, “雖說世人都看不起戲子,但是,咱以平等的角度去看,戲子也是一份謀生的手段。他們也是人, 是人,人心都大差不差。那你說, 當閨女的,糾纏著一個明顯不可能跟他們的結親的人, 正常做父母的會怎么辦呢?” 會勒令出門,遠遠送走。哪怕在城里呢,不能總見面,慢慢的就淡了。而后再找個合適的人家,把閨女嫁了,這才是真的為閨女好的。 林雨桐點頭,“是啊!這是合格的爹媽。’ 這是個很簡單的道理。但為什么很多人把水仙的糾纏當做理所當然了,這還得從一些習俗說起。本來了,世俗就對唱戲這個行當不怎么瞧的上,不愿意跟他們結親。在習俗古的地方呢,這種成見更深。因此,這些梨園行里的人呢,一般都是在行內自家結親。你家唱戲的,我家也是唱戲的,咱倆家結親是這樣來的。但因為圈子不大,哪有剛剛好的事,因此呢,就屬于結親很困難。這一困難呢,就有些不講輩分了。像是寡婦改嫁,當媽的嫁給那家的哥哥,帶過來的女兒嫁給那家弟弟的這種事都有。 那周圍的人就越發(fā)覺得這是沒規(guī)矩,正經(jīng)人家出身,哪怕再窮,娶個憨子傻子瘸腿的斜眼的,都不樂意娶那樣出身人家的姑娘。他們結親,要么,你就去窮山溝溝去買個出身干凈的媳婦回來,要么就是行里的,自由結合吧。男人還能買媳婦,那女人找婆家,這怎么弄呀!長的好的,很多都去做了姨太太了。姨太太是那么好當?shù)模? 可姨太太有個好處,那就生了孩子就不再是梨園出身了,正經(jīng)人家清白人家。 所以,這樣出身的女孩子,便是上了新學,在婚姻市場上,一樣很難。 于是,父母放縱水仙纏著槐子的行為,就顯得很正常了!沒有人懷疑里面是不是有別的什么陰謀。畢竟,萬一纏成了呢!再則,水仙確實是……單純的很! 在戲班子里,看著戲長大。戲里面你儂我儂,哪怕歷盡悲歡離合,可多是大團圓結尾的。 槐子點頭,這話是有道理,“可是這家咱們查了,人都沒有什么問題。” 可戲班子人是流動的,看戲聽戲,人也是流動的。有時候,請別的散班子的人來唱戲,只要不是名角,是不是別人都未必知道。而且,西北五省,皆唱秦戲。每年光是到處走動演出的草臺班子有多少?那草臺班子借著戲樓唱戲,跟老板分潤的有多少?敢算嗎? 槐子頓時明白了,“有問題的人就在跟戲班子不規(guī)律的來往的人員里。” 對! 于曉曼就問說,“沒有惡意?” 這人水平不錯,身負監(jiān)視之責,但……確實并不惡意。 槐子懂了林雨桐的意思了,“只怕水仙見到紅桃未必是巧合!” 林雨桐點頭,“對!水仙九成九是被人引著瞧見紅桃,此人必知道她會給我報信的。” 胡木蘭的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