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重踏征程(94) “孫將軍, 你要盜皇陵?”林雨桐手里的qiang從馬田富腦袋上的挪開,開口問還縮在下屬圈子里的孫典英。 孫典英探出頭來,才要張口說話, 側面一顆子彈精準的打在了他的太陽穴上, 他是一句話也沒說出來,直直的朝后倒去。 巴哥得手了。 這一qiang之后, 都先是一愣, 而后反應過來了,頓時像是一個信號。兩方同時拔出了qiang,各自找隱蔽物遮擋, 瞬間就開火了。 林雨桐朝后一拉馬田富, 將馬田富拉進了店里,可飛來的子彈還是一口咬在馬田富的肚子上, 他頓時呻|吟一聲,抬頭看林雨桐,“林先生……救命……” 林雨桐朝小道看了一眼,抬手將店里的門關了。 小道拉了馬田富就朝后院去。槐子等人已經將店里的人和散客全都疏散到后院去了, 要不然巴哥不可能有機會溜出去不惹人注意。 眼看到人都在后院,安全了, 巴哥這才過來,朝林雨桐點點頭。 這么一會子工夫,誰死誰傷完全不知道。但應該誰都沒想到會交火,身上帶著的子彈壓根就不夠。猛烈的打了一會子, 明顯消停下來了,子彈不夠了。 林雨桐這才隔著窗戶喊:“都住手, 我是林雨桐。諸位身上都有傷,這里只是一小鎮子, 傷口再不處理,怕真要把命搭上了。你們之間到底有什么誤會,最好兩對面說清楚。都聽著,我要出去了,我保證聽到我說話的時候還活著的人,我一定給救過來。但你們中若是誰敢用手里的破玩意對準我,那對不住,我一旦感覺到危險,身體就會有動作,我自己都控制不了。別做叫我誤會的事,若是誤傷了誰,就不好看了。店里還有別的客人,周圍也還有其他的店鋪,我的話這么多人都聽得見。我若說話不算話,我便無法在江湖立足。所以,各位,罷手吧!什么都能談,就不用把性命往里面搭了。接下來,聽我的,我喊一二三之后,把手里的家伙都扔出去……” 說完,她頓了十幾秒,給他們反應的時間,這才喊道:“一——二——三——” 一喊完,又停頓了幾秒,她這才把門拉開,外面很安靜。門邊死了兩邊,傷了兩個。林雨桐他們身上的家伙全都收繳了,而后一擺手,死的在外面擺放好,傷了的順勢就抬了進去。 再往前走,死的也不少,孫典英的尸體還在那里躺著呢,距離孫典英最近的就是那個被林雨桐打中的那個副官。這家伙當時就倒在地上了,后來干脆就裝死,這會子反倒是傷的最輕的。肩胛受傷了,愣是一動沒動,躺了這么一會子。 一看見林雨桐,就喊道:“林先生……” 林雨桐蹲下去看他的傷,“沒事,不影響你以后的活動……”說著,一擺手,叫把人扶進去了。 路過孫典英尸身的時候,她的眉頭挑了挑,朝后喊:“再來兩人,將孫將軍的遺體抬進去,不得馬虎。” 是! 林雨桐又把死者看了一遍,叫人把受傷的三個人抬起來。然后叮囑道:“分開安置,別放在一塊,別又給打起來。” 這邊說著話,對面的店鋪還有人探出頭來,四下里看。林雨桐朝那人喊:“好了,沒事了,驚擾各位鄉鄰了。大家該干嘛就干嘛吧,沒事了……” 剛才忙著躲避的人,這會子要么貓著等徹底的事情了了,要么就是趕緊的離開,趁著煞神鎮著,沒人敢動的時候,能走就走吧。 林雨桐跟店家要了匕首烈酒,再叫他打發伙計去抓藥,她先給處理傷口。把這些都交代完了,見老板要出去,她開口喊住了,摘了自己身上的錢袋子扔過去,“這是藥錢店錢還有賠償金。” 老板接到手里,就知道大致有多少了。這面色一下子就好多了,“林先生呀,您可真是講究。這就去安排……馬上去安排……” 看著這老板離開,轉臉過來,林雨桐對這副官溫和的很,“針灸麻醉,幾乎沒有痛覺,但是過后還是會受一些罪的。” qiang傷哪有不受罪的?能撿回一條命,已經感激不盡了。 林雨桐一邊處理傷口一邊道,“馬田富一口咬定你們將軍逼迫他盜取皇陵,這事當真嗎?” 這副官還怪老實的,見問了就道:“那是胡說!是他要盜取,我們大帥……得知了,原本想著等他得手了就摁住他……但是萬萬不會干逼迫人的蠢事……” 這樣啊!林雨桐點頭,把傷口給包扎好,就面帶幾分憤然的起身:“我去問問這膽大妄為的孫子,他要真起了這個心思,我是斷斷不會饒了他的。文物那不是誰個人的,那是國家的,他敢動這個,那是萬死不足惜。別說叫我碰上了,就是沒碰上,千里之外我也要取他腦袋。” 給副官嚇的又想裝死,直到林雨桐出去了,他才狠狠的舒了一口氣。 馬田富傷在肚子上,這個傷口處理起來比孫典英的副官那傷處理起來麻煩多了,她沒急著上手,只一遍一遍的清理著粗糙的手術工具。這才開口說馬田富,“想打皇陵主意的人,是你吧?” 馬田富喘著氣說不出話。 林雨桐輕笑一聲,將刀給放到桌上,發出不小的響動,這才道,“你這種人,我殺尚不解恨,如今要我救……難啊!” 馬田富心里咯噔一聲,他一邊疼的喘|息著,一邊看向林雨桐。這一看,心就越發往下掉,這位的眼神叫他知道,殺他真就是一個念頭的事。 他得想法子活命呀,“……林先生……我不敢了……” 你不敢了,還會有人敢的! 馬田富馬上明白了,這人一腔的狗屁正義,又想殺人立威吧。最怕的就是跟這種人打交道,一般的道理跟她講不通,她只在大義上跟人掰扯。 他只能試探,“林先生,您只要救我,我和我手下的一千多兄弟,就是您的人。您指東我不敢打西……” “一千多人,不得吃飯呀!那是得我養你們吶,你們對我有什么用處呢?你覺得以我的名聲,在綠林中做不到一呼百諾嗎?我想用人,喊一聲,何止千人?又得養你們,還得冒著跟奉系結怨的風險,我又何必?你得想想,你除了那一千張要吃飯的嘴,還有別的什么值錢的沒有?” 我要有值錢的,我何苦打皇陵的主意。 才這么想完,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她不要一千多吃飯的嘴,卻要那一千條能要人命的qiang。 可自己要是沒了這些,跟沒了命就什么差別呢? 林雨桐去拿手匕首,笑了一下,“孫典英死了。” 什么? “孫典英死了,他的副官只是受了點皮外傷,已經無礙了。” 馬田富皺眉,“我沒殺孫典英……” “我信!”林雨桐笑了笑,篤定的很,“我信你沒殺。” 馬田富愣了一下,她信沒用呀!得別人信呀!孫典英死了,他手下兩萬多人呢。這兩萬人要不把自己那一千多號人給吃進去,這回頭都沒法跟上面交代的。所以,到頭來,自己是兵也保不住,qiang也保不住,自己的命同樣也保不住。 既然如此,那為什么不先拿qiang保住自己的命呢! 馬田富咬牙道:“……qiang可以給先生,但是……先生得保住我的命……” “可以,只對外說你傷重不治死了,連后顧之憂都沒有。不用怕孫典英的人追殺你,豈不自在?” 事到如今,只能跟還算講信義的人合作了。 馬田富從脖子上拽下一個吊墜,是一顆狼牙做的,“打發人拿著這個,去駐地找王義,他是我的親表弟,叫他過來,我交代他做……” 林雨桐接了過來,順手扔給槐子,叫他給巴哥送出去。這才動手,給馬田富把子彈取出來了。然后上藥包扎,還安撫道:“你放心,我跟你說的每句話都是真的。說到必然會做到的。” 好! 當天下午,王義就到了,馬田富沒敢說真實的情況,只道:“有些誤會,誤傷了,不是大事……” 這不是誤傷能說的清的。馬田富低聲道,“只能是誤傷,記住了!” 王義咬牙問道,“是不是孫典英那孫子逼著咱們投降,如今是要繳械呀?” 馬田富心里叫苦,面上只能云淡風輕:“咱們一千,對人家兩萬,打是打不贏的。既然打不贏,那就不如先保住兄弟們的命再說。什么也沒兄弟們的命重要,你回去把我的話傳到了,說過了這個坎,往后兄弟們還在一塊,一切照舊。也別說繳槍,只說要換槍械,全M造的!這舊的qiang械先都收起來。收起來之后,你帶幾個親信,全給放到大營外,有人去接收。” 那就是徹底的接受孫典英的改編唄?! 是! 這要是把兄弟們打散了,怎么辦?再分下來的人比一定聽咱們的呀? 馬田富不耐煩了,疼的受不了了,只得道:“我心里自有計較,你不要多問,只管去。” 王義看看表哥這樣,只能點頭應承,“好!我馬上去辦。” 巴哥帶人跟著去了,臨走看了桐桐一眼:我把槐子和栓子留下。 嗯!放心走吧。 巴哥帶著人才一走,林雨桐先去看疼的一身身出冷汗的馬田富:“我給你下針止疼吧,能減少點痛苦,便是qiang打在身上,也沒知覺……” 馬田富感激不盡,“有勞……林先生。” 林雨桐笑了笑,下了一趟針,“你安心閉眼,我這就把孫典英的副官給打發回去……” 好的!謝謝林先生。 林雨桐看著馬田富的眼皮越來越沉重,直至徹底閉上,她才笑了笑,“我會說你傷重不治死了的,你也真的不必要擔心誰的追殺!我這人說話,向來算話。” 栓子進來看了一眼,低聲問:“這就……不治身亡了?” 我不治,他自然就得身亡。 林雨桐轉身往出走,去找那副官,“之前馬田富的表弟王義來了一趟又走了,你們那邊卻再沒人來,孫將軍的遺體還在外面安放著呢……” 這副官才從昏睡中醒來,這一醒,頓時一驚,“林先生,請幫我止疼,我得回營一趟……” 行!林雨桐抬手給止疼,“你的話我是信的,那馬田富我治了一半,就那么放著了。生死全由他!” 這副官忙問,“我們是不是還有三個傷員……” 是!一個傷了大腿,一個傷了肩胛,一個傷在手肘,都不算重傷。 這副官就道,“我得去見他們。” 可以!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