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重踏征途(36) 向保光哈哈一笑, “林先生,玩笑而已!玩笑而已!怎么還當真了。”他的表情變的真摯起來,“真是來感謝先生的。這樣, 回頭我設(shè)宴, 單請金先生和林先生。您可一定得來,不興開個玩笑就惱了。” 林雨桐跟著就笑, “只要不是鴻門宴, 我自然是要去的。” 向保光又是朗聲一笑,“林先生也是個愛開玩笑之人,投脾氣!”說著, 就起身告辭, “公務(wù)確實繁忙,加上金先生也不在, 我就不多留了,改日!改日一定得聚聚。” 林雨桐就客氣的送人出門,站在門口送人離開。 出了巷子,向保光還回頭看了一眼, 女人嫻雅的站在那里,便是布衣寒門, 依舊顯得端莊雅致,格外不同。 若不是樁樁件件的巧合,他真的不會將此人跟殺人不眨眼的玉而羅剎聯(lián)系起來。 周一鳴跟著回頭看了一眼,這才低聲問道:“署長, 她……身后真藏著玉而羅剎?” 她那語氣,還有那有恃無恐的態(tài)度, 像是假的嗎? 可周一鳴不明白:“她為什么要承認!要知道,咱們沒有一絲一毫的證據(jù)!若是有證據(jù), 也不會那么客客氣氣的說話。她是聰明人,知道這一點。可為什么沒有否認她跟玉而羅剎的關(guān)系呢?” 向保光腳步一頓,那邊老白已經(jīng)幫著開車門了。等上了車了,周一鳴在邊上坐了,他這才道:“那是因為她若是不恐嚇住我,她就藏不住了。” 什么意思? 向保光回頭又朝那個巷子看了一眼,這才道:“聽說,已經(jīng)有人雇傭了滬市道上的殺手,為的就是取她的命。若是一直有人殺她,卻一直殺不了,那你說,這是為什么?到時候她若是告訴你一起都跟她無關(guān),不知道是誰護著她,這話你信?” 周一鳴搖頭,這話沒法信!無緣無故的,上哪找能應(yīng)對專業(yè)殺手的人呢?還得那么及時的找到,哪有那么多巧合? 是啊!她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她這不是都攤開了嗎?叫你心知肚明,卻又拿她無可奈何。 明著不能對她怎么著,她想達到的就是這個目的。 至于暗地里,她怕嗎? 周一鳴就道:“那是她早就跟玉而羅剎認識呢?還是最近這件事出了之后,她才跟玉而羅剎認識的?” 不知道!不過我更傾向于前者。能這么以生死相托的人,非有過命的交情不能托付。可坐在副駕駛的老白有異議:“盯著她很長時間了,真沒見她跟什么可疑的人接觸過。只要他們接觸,必有馬腳。可我自問在這一行里也干了二十多年了,卻沒發(fā)現(xiàn)端倪……這叫人想不通。” 向保光掀開眼皮,“不是你想不通,你是不敢想。你擔心不是她身后藏著玉而羅剎,而是她本人就是玉而羅剎。” 老白不說話了,是的!他就是這么想的。 向保光問老白:“這些案子下來,老白,你覺得,這是一個人能完成的嗎?” 老白搖頭,“別的且不說,就說一夜殺七人和那個青天白日丟了一車貨的案子,都叫屬下想不通。殺人案,還可以說她可能是把人湊到一處或是兩處,直接給殺了,這樣想的話,時間上是合理的,但一個人處理現(xiàn)場,一夜的時間是不夠的!若是有人不得不幫忙,怕惹禍上身,如果是這樣,那她一個人是可以辦到。但是,青天白日那一車貨莫名其妙的失蹤,周圍地毯式的排查了一遍,絕對沒有掩埋的痕跡。就這么說消失就消失了?想不通,但可以肯定,不是一個人能完成的。” 向保光點頭,“既然不是一個人能完成的,那玉而羅剎手里是不是還攥著咱們不知道的一股子勢力呢?” 老白不言語了,周一鳴也沒法否認。 向保光攤手,“看!這不就結(jié)了嗎?京城這個地界,這個堂那個會的,幫|會少了嗎?沒少!各個還都有正經(jīng)的牌照。可咱們把這些人怎么了嗎?沒有!就是他們殺人放火了,隨便推出個人來頂罪,案子也就了了。這些人咱們都能容下,那有單揪著玉而羅剎不放的道理嗎?跟玉而羅剎死磕到底,對咱們有什么好處呢?咱們不過是萬事得跟上而有個交代,只要對方的行動還在可控的范圍之內(nèi),不會連累的咱們丟了差事,那合作要比對抗更有利。” 這話也有道理!一個玉而羅剎就夠棘手的了,這要再不是單打獨斗,得更麻煩!解決麻煩的方式有很多種,一則消滅它;二是嘗試跟麻煩溝通。既然消滅不了,那我就嘗試溝通。只要不給我惹麻煩,或者是惹麻煩前告知我一聲,再或者是惹麻煩之后能叫我跟上而交代,這都是可以的。 周一鳴就問說,“那您的意思呢?找個人認罪?” “跟以前一樣,找個死囚,給他家里一筆錢,叫他再認一次罪……”原來的身份就說在牢里病死了,讓他換個名字再死一次就是了,多賺一份錢,“只要叫他承認他把貨偷了就完了!之前咱們不能這么干,那是因為上而的目的是得找到貨!現(xiàn)在嘛,貨眼看不值錢了,不值得盯著了,那是誰偷的有什么關(guān)系?如今要緊的不是這一車貨,而是攤子被人給掀了!所以,當下上而在意的也不是這一車貨,而是……”他有許多未說明的話,但也不能再說了,只吩咐了一句:“就這么辦吧!”總得有個交代的,把案子結(jié)了就算扔過手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