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結果去的時候,皇后也在。 她是過來順便跟太后商量親蠶禮的。 其實現在缺的挺多的,像是祭壇之類的,這不是就沒有嗎? 皇后應該是也是翻閱了不少書,也應該是有禮部的高人指點過的,她想專門建造蠶壇。這蠶壇不是說隨便有個地方就行了,不是的,按照規制,這是一連串的建筑。 當然了,這是要花錢的。 皇后就道:“雖才三月,但兒媳想著,今年就罷了,簡單的舉行個儀式就行了。但年底,兒媳上中宮箋表的時候想提這件事!但這營造也需要時間的,三兩年,四五年都有可能。那在這個建起來之前,咱是不是得有個章程。” 太后靠在榻上,臉上應該是用了脂粉的,桐桐也看不出來太后是真不舒坦還是裝病的,因此也沒搭話,想聽太后怎么說。 就聽太后說話有氣無力的,“這些你定就行了!我呢,就不折騰了!我要去了,留下太皇太后怎么辦呢?老人家到底是上了年歲了,不想動,但只老人家不去,也不合適。” 又不去嗎?這可是親蠶禮,不同以往的。 皇后就求助的看桐桐,桐桐卻覺得太后說的話是真誠的,她真不想去!那現在怎么辦?皇后誠摯的來請,太后又真不想去。 桐桐安撫的看了太后一眼,這才跟皇后道:“……這親蠶,代表著男耕女織中的女織。可如今這織不僅包含了絲織,還有棉紡織造。絲質等閑人家穿不起,也不會誰都那么穿。但是棉紡織品,用處卻更廣。每個百姓,不論貴賤,都在穿。咱們的百姓是如此,國外的百姓也是如此。所以,這海貿所出口的織品里,絲綢是作為奢侈品利潤可觀。但棉紡織可作為日用品,薄利但量大。若是咱們的工藝更好,其利更大……” 太后就想到,早前老六家的提倡都穿棉布的事。如今皇上還都穿棉布的袍子。 當時沒想到,老六家當時的行為是暗含著這么一層意思的。 就聽她繼續道:“既然棉紡織已經到了如今這個地位了,那是不是在親蠶禮上,就該有體現呢?不若,四嫂先按照規矩辦親蠶禮。而太皇太后和額娘,從親耕田里分出一部分來,作為棉田。種棉之后,親自采棉,而后紡織。” 皇后一拍手,“對呀!這第一年倉促就算了,隨后,可想法子將兩者結合在一起。”是!這便是開創之功了! 皇后便笑,“這可是一語點醒夢中人了。那六弟妹在園子里,輔助額娘吧。” 好的! 皇后很高興的來了,很高興的走了。 等人走了,桐桐才問:“您身上又覺得懶了?” 嗯!好好的,就是突然覺得懶了!太后有些惆悵,“……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太后的緣故……這還不到一年呢,怎么就懶了呢?” 桐桐:“……”這是懷疑老圣人克妻,又克著她了嗎? 哪有這樣的事?她拉了太后的手腕,“我幫您瞧瞧,春困秋乏,也是有的。” 這倒也是! 太后也不言語,就是看著窗外的迎春花,等著兒媳婦的診脈結果。 結果從這個手換到那個手,老六家的表情怎么那么別扭呢?她心里咯噔一下,別是真的吧!老圣人克到自己了!要真是病不好了,這孩子不敢說的。 她垂下眼瞼,像是沒發現兒媳婦的異樣一樣,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兒。好半晌,兒媳婦才撒了手,然后開口就說:“沒事,都挺好的,就是春困了!要是困了,想睡就睡,別累著就行。” 太后的心直接往下掉,這別不是不治之癥了吧? 完了!果然是被克著了! 她想著,老六家的大概不敢確診吧,至少得叫個太醫再來瞧瞧的。那就別為難孩子了,再逼問,她也不敢說的。 她就打哈欠,“還真是困了,你只管忙你的去吧。我睡一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