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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禮時脊背挺直，如一柄未出鞘的寶劍，不卑不亢，波瀾不驚。

    哪怕敏銳地察覺到帝王心情不佳，他的臉上也未見絲毫惶恐之色。

    昭成帝目光微抬，安靜地注視著這個最小的兒子，眼底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贊賞。

    對于這個兒子，他一直都挺喜歡的。

    雖年紀(jì)最小，但氣度最沉穩(wěn)。

    母親昭儀的身份讓他在皇子之中顯得并不出挑，然而在這個兒子身上，昭成帝沒看到身份帶來的自卑，也不曾有過因?yàn)槌錾淼臀⒍肥治纺_的懦弱。

    他就像一顆藏在暗處的明珠，蒙塵亦無怨。

    榮辱不驚，像極了慕蒼少年時的樣子。

    昭成帝目光微轉(zhuǎn)，看向他一身黑衣勁裝：“在練武？”

    “是。”慕廷川答，“不敢讓父皇久等，兒臣未曾換衣，還請父皇恕罪。”

    昭成帝微默，忍不住在心里糾正了一句。

    小九跟慕蒼還是有些區(qū)別的。

    慕蒼冷峻孤傲，在天子面前也不曾真正低下過高傲的頭顱。

    孤傲得像是天邊云鶴。

    而小九……

    昭成帝平靜地開口：“平身。”

    “謝父皇。”

    慕廷川站起身，身姿挺拔，目光微垂，        維持著為人子該有的恭敬。

    “你九皇叔即將成親，待他大婚之后，你去他身邊當(dāng)差。”昭成帝淡淡開口，“得空時可以跟他請教一下兵法戰(zhàn)術(shù)，了解邊關(guān)戰(zhàn)場的布防，對北疆君王的野心、北疆軍隊(duì)的戰(zhàn)斗力、敵我雙方兵力說的差距懸殊，以及更多的細(xì)情，多做一些了解。”

    慕廷川沒問為什么，點(diǎn)頭應(yīng)下：“是。”

    “若有可能，”昭成帝目光平靜地看著這個兒子，“你以后極有可能接替你九皇叔的兵權(quán)，重任在身，不得懈怠。”

    慕廷川跪下領(lǐng)旨：“兒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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