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到底還是要仰仗她嗎?怎么覺得自己很沒出息。 “我身為你的師父,本來應該待到一切都塵埃落定才離開,可是你看那邊。”青煙指著外頭。 只見從風盤腿坐在園中草地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他最近修煉得未免太過勤勞,和平日里一直黏著師父的樣子截然不同,蘭深察覺有異常,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還記得他身上養著一根要人命的小豆芽吧?” “當然,難道從風又滲血了?”蘭深緊張地問。 當時他們師徒三人還扒光了從風的衣服,仔細檢查他身上的傷口呢。 “我也不知道,應該是什么大限到了,所以要去呈陽國走一趟。” 蘭深心說:大限這個詞用得不合適吧。 “所以啊,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也想留下來親自保你家人平安,但實在拖延太久了,小蘭深你不會怪我吧?你要是怪我,我就不走了!”青煙耍賴地說。 “師父您處處為我著想,我怎么會怪您呢,這次要不是您主動提出下山,我的家人恐怕就,就……”想到險些就要家破人亡,蘭深就更咽了。 那么密集的箭雨,根根淬了劇毒,若非師父,整個瑞王府定然一個都活不下來。 他已從父王的來信中知道六王爺挑撥離間,狼子野心,但也沒想到他們敢如此毫無顧忌地在王城中殺害親王。 幸虧師父英明,當即決定帶著他們來佩蘭國,路遠迢迢,如果等他接到消息再趕回來,恐怕連尸首都看不到了。 太可怕了,每每午夜夢回,蘭深都要嚇出一身冷汗。 他們只要晚回來一天,就是天人永隔。 青煙拍拍他的背,安慰道:“都過去了,我既然是你師父,當然要保護你,愛屋及烏,也容不得有人傷害你家人,我會跟謐兒交代一下,讓她一直留到生產后,肯定不會讓瑞王府出事。” 蘭深訝異地抬起頭,“生產后?她愿意留那么久嗎?” 琴畫大師姐并非一個虛名,相處那么久,蘭深早就知道,這個大師姐的修為遠在師父之上。 出于私心,他當然希望大師姐留得越久越好,但她本人愿意嗎? 兩人無親無故,她根本沒有理由做到這個份上,他也沒有臉如此強人所難。 青煙不在意地笑笑,“放心吧,我有辦法讓她留下,而且我辦完事也會來的。” “嗯。”蘭深沒再多說。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