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吳方俞微微垂了垂腦袋,「我們是江湖上的一個幫派,幫派里全是這些年無家可歸的孤兒,而導致大家無家可歸的原因就是朝廷的暴、政!!」 沈照挑了挑眉,「你們不滿朝廷?」 吳方俞眼神堅定,言語帶著怒氣:「現如今的這個朝廷,哪里有估計過普通老百姓的死活?!這幾年老天爺不賞臉,多少莊稼失收,可是朝廷根本不在乎,甚至為了那些達官貴人可以繼續享樂,加重賦稅,那般賦稅,哪怕在豐年,交完以后百姓都所剩無幾,何況這幾年?這不是存心要逼死人嗎?」 沈照沉默地聽著吳方俞的控訴。 扮作吳方俞弟子的小年輕丁喜隨即說道:「三年前,我們家旱災,什么吃的都沒有,結果官府說要增加賦稅,可是我們都沒錢吃飯了,哪里還有錢給,無奈只能將地賣了,可是賣地的時候,卻還要交其他的錢,交完那錢,一個銅板都沒剩下了。」 頓了頓,丁喜又道:「過了兩天,突然來了一群人,要將我們從家里趕出去,要是不離開,就被活活打死,我爹就這樣被打死了,我和我娘身上沒有錢,大冷天的,很快我娘就病倒了,最后再也醒不來了。」 丁喜說著說著眼眶就紅了。 拳頭緊攥,赤紅著雙眼:「后來才知道,我們之所以要被趕出去,只是因為左悙過不久要來這里玩兩天,所以當地官府要將我們的房子都拆了,給他蓋一座別院!!」 最后,丁喜忍不住怒吼道:「就這樣的朝廷為什么還要支持?!那些個官員,那些個富家子弟只顧自己享樂,我們這些普通百姓在他們眼里和螻蟻又有什么區別?!」 最后,丁喜苦笑道:「或許,在他們的眼里,我們本來就是螻蟻一樣的存在,我們的死活,哪有他們的享樂來得重要!」 這個話題一打開,其他人也忍不住說著自己如何被害得家破人亡的事情,尤其重重控訴了左悙的惡行。 朝廷的暴、政,一層層剝削,而左悙各處走,每去往一個地方,當地的官員各種奉承不說,他自己各種惡事更是不少做,多少良家婦女被他糟蹋,但凡有人敢對他言語有一點冒犯,不死也殘。 最后,吳方俞說道:「這位小兄弟,你說,這樣的朝廷還有什么支持的必要?!」 沈照沉默了一會兒,說道:「要推翻一個朝廷,這是相當難且相當大的事情,你們有這個能力?」 丁喜立馬反駁:「你看不起我們?!」 沈照搖搖頭,「我并不是這個意思,但這是事實。」 吳方俞相對清醒一點,點點頭道:「嗯,小兄弟說的確實有一定道理,我們現在有一定的能力,但是現在要推翻朝廷無異于癡心妄想,而且,其實我們也并不是真的想要推翻了朝廷,眼下的情況,大多都是姓左那倆人的禍害,所以,我們紅月盟存在的目的,就是想殺了他們叔侄倆!如此也算是為民除害!」 沈照挑了挑眉,這人從一開始的言行看著頗像莽夫。 但這番話聽著,倒也并沒有那么莽夫,還是有幾分腦子。 過了一會兒,沈照才說道:「以左悙做過的事情,便是死千百遍都死不足惜,只不過,他可以死得更有用一些。」 吳方俞不解:「如何死得更有用一些?」 沈照說道:「你確定要在這里說嗎?」 吳方俞頓時愣住。 剛剛說得太過激動,竟是忘記了他們現在身在左府的地牢。 吳方俞苦笑道:「是我有些忘乎所以了,忘了此時的處境,指不定再也離不開這里,此時說那么多,確實也無用。」 「我聽你說話,似乎也讀過書?」沈照問道。 吳方俞不好意思 地說道:「算是識得幾個字,當初少將軍撫養我們的時候,除了教我們武功,還教會了我們讀書認字。」 「少將軍?」沈照好奇道。 吳方俞再次點頭,「嗯,我們也不知道他是哪里的將軍,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就只知道他是個將軍,但他真的很好,如果不是他,我們這些人只怕也活不到現在。」 「他收留了你們,然后就成立了紅月盟?」沈照問道。 吳方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其實紅月盟只是我們鬧著玩起的一個名字,少將軍從來沒有想過要利用我們做什么,只告訴我們要保持著一顆善心,仁心。」 沈照淡淡點點頭。 聽著他們說話,沈照對吳方俞的性子也多少有了一點了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