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曹太監不知道容家底細,心想大虞國除了京都那幾位,最顯貴的就是老云王和顧家了,容家夫人這話說得實在謙虛,但如今京都形勢復雜,容夫人的擔心也在情理之中,這時候賣容家一個好,對他沒有壞處。 “忌諱倒是有,可蔡丞相的家私閑話,奴才不敢妄議。” 秦筠之早有準備,從袖中掏出一袋銀子,讓大師傅送過去,說:“這是銀子,也是人情,邊境十六州在大虞官員眼里是個是非虎狼之地,能被圣上派來傳旨的,在宮里應該混得不怎么樣。” 最后那兩句話,是在明晃晃地往幾個太監臉上抽嘴巴子。 曹太監臉皮再厚,也感覺到了幾分難堪。 秦筠之緊接著說:“圣上讓你們來云州傳旨,還要召新封的郡主進京謝恩,你們應該很清楚,郡主去,你們才有命回,如果郡主不去或者王爺不讓郡主去,你們現在已經身首異處了,既然來的時候就知道可能有來無回,現成的活路就擺在眼前,為什么不試著走一走呢,難不成回了京都不僅有活路,還有富貴路等著你們?” 這話,可謂是把幾個太監的底褲都扒了。 曹太監比誰都清楚,他們確實是來云州送人頭的,就算不辱圣上使命帶著郡主回了京都,以云王爺的老謀深算,不會讓郡主白白進京去當人質,如果半路或者在京都出了事,他們這群太監,就是圣上和云王的第一個出氣筒。 富貴路?京都哪里還有富貴路? 對他們這種命賤的奴才來說,哪里都是死路。 “容夫人,既然您把話說的這么明白了,奴才也不藏著掖著,奴才等人想求的也就是個活路。” 秦筠之懂他們的身不由己,也愿意給聰明人活路,說:“你想要什么活路,說說看。” 曹太監瞥了和他一起從京都里出來的小太監們一眼,求道:“容夫人,你能不能……放了他們,讓他們留在云州。” 秦筠之很意外。 幾個小太監更加意外。 曹太監顯然不是在開玩笑,并且直接將他的利弊權衡說出口:“我在云州城外待了七天,據進出城的百姓說,城外我們住的地方是云王爺特地為百姓建的避難所,是去年發生地動之后建的,平時也用來收容受了難的百姓,還有官府發救濟糧和棉衣,有的百姓還給我們講了地動之后云王爺不顧安危進城給百姓搶糧食的事……這些事,是我們在京都聽不到的,所以我知道,云王爺是個一心為民的好王爺,留在這里,比回京都要活的久。”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