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帶什么話?」 林二爺和小阿衡從房中探出半個(gè)身子,房氏也從旁邊的議事房中走了出來。 過道內(nèi)頓時(shí)變得熱鬧無比。 與眾人說笑的許川,心里的驚駭卻能用滔天形容。 難怪侯爺會那般神色,難怪呂正和劉栩良會言之鑿鑿,面前這稚氣未脫的瘦高少年,活脫就是當(dāng)年的大公子。 許川目光下垂,落到沈戈穿著的粗布長褲的腿上,笑道,「沈戈腿上有傷,不宜久站,咱們回房說話?」 目送二弟帶著沈戈和許川回房后,房氏進(jìn)入女兒房中,笑道,「叔祖家這位管家很是風(fēng)趣。」 「能讓大伙見了都覺得親切好相處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林如玉兩世為人,可不會被表象迷惑了去。 房氏捧住女兒的小臉揉了揉,欣慰道,「娘的嬌嬌出來這一趟,真是長本事了。像叔祖和許管家這樣才是真正見過世面,有大本事也有度量的人。」 許川從林二爺房中出來后,回到侯爺房中。 沈尚直已醒,正靠坐在床上看許川帶來的朝廷邸報(bào),見許川回來了,便問道,「如何?」 許川壓低聲音問,「老爺可派人探查過他的身世?」 沈尚直搖頭,「此事不急。等鮑勵他們追上來或等莊明掃清沿途障礙,先去下蔡將安自遠(yuǎn)除了再說。」 許川點(diǎn)頭,「屬下從呂正抓住的一線峽水匪口中得知,六月初,有人拿著祁縣縣令親書的招安文書到了一線峽,許下只要水匪‘改邪歸正,,就既往不咎。那水匪并不知安自遠(yuǎn)是哪個(gè),聽從狼煙號令也是早就訂下的信號,昨日讓他們進(jìn)攻林家大船的人黑布蒙面,手持的也是董文印的印信。」 沈尚直搖頭,「我雖未見過安自遠(yuǎn),但從他的手段來看,這樣的人不是一個(gè)小小的縣令能驅(qū)使的。自我出了都城南下,先后有三路刺客追殺我,其中最強(qiáng)的一路也在追殺安自遠(yuǎn),此人的來歷定不簡單。」 「那就不管他的來歷,先除掉再說。」許川說完,兩人都笑了。 過了片刻,許川又壓低聲音道,「老爺可曾想過,沈戈與安自遠(yuǎn)可能是同一伙的?亦或,沈戈是某些人擺在烏沙鎮(zhèn)的棋子,而他自己并不知曉。」 因年初追查到確切消息,十三年前抓了沈尚直之孫沈彥義的人,帶著孩子一路南下。所以沈尚直才會冒險(xiǎn)出京,南下尋親。所以,沈尚直遇到與兒子模樣酷似的沈戈,是早晚的事。 這個(gè)可能,沈尚直怎會沒想過,「若他是被人布下的棋子,那老夫便要順著這枚棋子挖出他背后的黑手。不論如何,沈戈是個(gè)好孩子。你可瞧見林大福了?那孩子雖說心性單純了些,但也是難得一見的可造之材。」 第(1/3)頁